第95頁(第1/2 頁)
心甘情願地被她勾魂。
「喜歡嗎?」他問,畢生所學全用上了。
翊安咬著牙剋制呼吸,難耐地弓著背,不想跟他說話。
小人。
齊棪也不催她回答,盯著妝鏡臺上的胭脂水粉,繼續閒談:「陛下近來,因皇后跟靈妃都在養胎的緣故,性子沉穩安定了不少。昨兒在御書房,一個內侍慌慌張張,下臺階時崴了腳,他只皺眉罵了幾句。」
放在從前,御前失儀,必是撿不回性命的。
想來,是在未將來的皇子公主積福氣。
「嗯……好。」翊安聽到宮裡的事,強忍著從情迷意亂中,抽離出幾分神智來回他的話。
「喜歡嗎?」齊棪殺了個回馬槍。
翊安答不出來,也沒力氣答。
不知怎麼,這麼一件面紅耳赤的事,他做得自然優雅。
像在作畫,又像在撫琴。
翊安這時候還有心思分析,或許是因為,他只動了手吧。
察覺到她在走神,齊棪眸子一凜。
船槳微快,已是滿舟風雨,河道泥濘。
一寸一寸,擠進山谷中。
城門已開,任憑翊安如何抵抗,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進退不得,兩條纖細的腿打顫,只能用手肘撐在桌上。
所以現在是個什麼情景?
齊棪一大早神情古怪,還不願對她說實話。
後又怪腔怪調地挑事,惹她生氣,結果現在挨折磨的還是她?
混帳東西。
她抬眸,嗔怪地瞪向他
齊棪溫柔地拍著她的背說:「好姑娘,真乖。」
似是無比滿意她的反應。
他連吻都不曾吻她,手指便讓她亂了分寸。
翊安在戰慄中想到,跟齊棪比不要臉,自己只有輸的份。
差點沒哭出來。
他亂彈琴,起先只是慢曲,不驕不躁。
彈得得心應手,專注而溫柔。
翊安漸漸不再抗拒,闔上雙眸,頭靠在他的肩前。
「殿下,王爺。」
外頭忽傳來豫西嬤嬤的聲音,嚇得翊安忙睜開眼睛,急著推齊棪。
齊棪穩住她,依舊作自己的曲子,淡定問:「何事?」
豫西嬤嬤沒打算往裡進,站在內室門外,畢恭畢敬地答:「氿仙閣的閣主派程沉公子來,送了殿下常喝的酒。程公子還說,有話要親口說與殿下聽。」
「程沉?」齊棪在她耳邊重複,手上陡然使力氣,激得翊安又是一顫。
他冷淡地朝外道:「送點茶水點心,讓他在偏廳等著。」
「是。」豫西嬤嬤退下。
翊安咬牙想,長公主府換主子了吧。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便是現在她死了,外面的人還不知何時才能發覺。
「茶是好茶,想來程公子也不急。」齊棪緩緩加快,「這個人,我沒怎麼聽過,長得如何?」
「氿仙閣的……頭牌公子之一,」翊安說話費勁,卻故意激他:「模樣自然是頂好的,玉樹臨風,招人喜愛。」
「殿下說模樣好,一定是好。不知顏閣主送的酒好不好喝,晚上我回來嘗嘗。」
齊棪語氣無波無瀾,只翊安曉得,他氣得多添了一根指頭。
這回的曲子比方才急切,巫山雨大,驟風雷鳴。
既是翊安能剋制住嘴巴不出聲,還是有靡靡之音不斷傳出,清晰且羞人。
她眼睛都難過得紅了,摟著齊棪脖子,緊緊抱住他。
「真乖。」她終於回應自己,齊棪聲音越發溫柔,可手上動作像是要將她摧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