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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穿淺紫長裙的姑娘從車裡出來,身段婀娜。
直到看到臉時——
魏思榮扶額苦吟:「我的娘啊!」
「嗐,」翊安亦大失所望,「散了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面的阮間吃著特配的狗糧:境寧王,有些本事啊!
連舜欽:呵呵。
第47章 賊船
阮間今日為公事而來,想著抓住那夥盜賊便是功勞一件,能在聖上面前討個好。
沒想到會遇見翊安。
因對面的幾扇窗戶大敞,她方推開門,阮間便眼前一亮。
在她怔然地看向自己時,阮間手足無措,只好借向她行禮來掩飾慌亂。
翊安含笑朝他點了頭後,他恍如置於沒有喧囂的秘境,眼裡心裡只剩下一個她。
就是那雙看向自己的眸子,明澈而魅惑,盛著萬千風情。
或明媚,或沉思,或溫柔,或狡黠。
他不禁一遍遍地想,該如何得到讓他心心念唸的眼睛。
一時半憂半喜,心亂如麻。
聽竹衛上下忙活許多日,如此緊要關頭,他不知齊棪為何把這群不相干的人叫在身旁。
又見他們一夥人全擠在視窗,愈發疑惑不解。
那魏思榮是個胡鬧慣了的,阮間從前常在秦樓楚館碰見他。
怕是被他老子打多了,瘋瘋癲癲,傻裡傻氣。
他跟翊安一同進的雅閣,兩人現在又並肩站在窗邊。
但見翊安滿目溫柔地與他說話,他一驚一乍地回著,很會賣乖。
他們何時如此親厚了?
阮間妒火中燒,同時覺得悲愴,怎麼他就做不到自在地站在她身側呢。
是她,從未給過他機會。
花燃笑了兩聲,「魏思榮那小子還沒被打夠,敢跟連舜欽站一個屋子了。」
阮間沒吭聲,花燃繼續自顧自道:「按輩分,他還是長公主的侄兒,難怪殿下疼他。」
他算殿下的侄兒,我還是殿下的表親呢。
阮間陰沉地想,翊安自是瞧不上這層關係,從未如此喊過他。
只陛下如今依仗著自己父親,才願意喊一聲「舅父」。
阮間清楚看見翊安對上他的眼神後,笑容轉淡地垂下頭去。
想是有些羞澀。
原來她也有不好意思看人的時候,阮間暗笑,遺憾自己從前膽子小,未曾發覺。
明知不能再看下去,卻難以挪開目光。
因為他極少有這樣的機會,安心地站在對面注視她。
平日裡遇上,只匆匆說上幾句話,她便急著離開。
想起上回阮靜蘭說,翊安背後說他人不錯。
他自來不敢往她身前湊,她太耀眼,也並非看上去那般好親近,從來都看不見自己。
沒想到,她心裡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阮間這樣一想,心裡便高興許多,誰知很快冰冷下來。
齊棪起身走向翊安,兩人在窗子前膩歪起來。
齊棪先是摸她的臉,在翊安驚愕的眼神下,又替她整理頭髮。
情濃意濃地說了句什麼。
他說完後,身旁一週人瞬間笑得發起抖來,卻不敢出聲哄鬧。
尤其魏思榮,背對他們倆捂著嘴憋笑,做了個鬼臉。
翊安一瞬間又羞又惱,很快鎮定自若,偏過頭不去理他,眉眼卻是歡喜的。
阮間眼裡陰惻惻的,一束光漸漸暗了下去。
他記得,從前他們夫妻,不曾如此親密無間。
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酒樓這邊,眾人的目光朝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