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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去將她眼角的淚吻淨,心想她這回總該不是疼哭的。
翊安一雙手修長得不似個姑娘,卻漂亮的緊,抓在錦被上時,指尖泛著白。
不知怎麼就觸到齊棪頑劣的興致上,看得他眼睛都紅了。
她的指甲留得太長了些,沒輕沒重地把他手臂和背上抓出來幾道血痕。
這點刺痛不算什麼,更像是火上澆油,齊棪愈發起了戰欲,變本加厲地從她身上討回來。
然而他總疑心那手會隨時抓破他的臉,明日還要出門,不得不防。
於是哄著將她翻過去,從背後欺身而上。
翊安受了刺激,蝴蝶骨緊繃,不甚適應地讓他放過她。
齊棪心狠,權當沒聽見。
不知鬧了多久,才終於偃旗息鼓。
翊安自詡體力在女兒堆裡算好的,卻到底不能跟男人比,此時半點力氣也不剩。
她身上汗膩膩的,吃力地喘著氣,方知初次時,齊棪有多憐惜她。
起碼沒捨得用那些花樣,也沒膽大到與她說些難堪粗鄙的話。
方才那樣瘋狂,不用想也知,明日身上不會舒服。
她忍氣道:「你今晚什麼意思,懲罰本宮沒給你的心上人好顏色看?」
思來想去,旁的地方,她不曾得罪過他。
封淺淺已經說過是玩笑話,他還不依不饒的,難道他不知道封淺淺什麼樣嗎?
翊安此時哪裡知道,這男人小心眼起來,就為幾串不好吃的糖葫蘆。
怎麼就「心上人」了!
她明知自己的心意,一張口還是這樣賭氣的話。
齊棪沒因她的話與她爭辯。
他心間被她一寸寸熨燙了遍,正慶幸自己今夜過來,否則此時他還在那冷清的屋裡輾轉反側。
他從背後摟住翊安,將她被子蓋好,生怕她著涼:「殿下把這當作懲罰?」
翊安默了默,隨即嫵媚地笑,「你我成親兩年,這是王爺第二回上本宮的床。」
她說的不是在宮裡那樣各睡各的,而是做這種親密的事,總該不會是無緣無故吧。
他方才哪裡是尋歡,幾乎故意在折騰她了。
齊棪不語,他心上堆的事情,如今每一件都不便跟她說,說了她也不會信。
而她素來聰慧過人,難道不知道阮間接近她,他不高興?
還是她壓根沒把阮間放在眼裡,故而沒想到那上頭去。
美人在懷,暗香滿帳,若此時說讓她以後離阮間遠一點,又似乎太煞風景。
他可不想翊安在不著寸縷的情況下,去想阮間那張醜陋的臉。
罷了,人都是他的,阮間再怎麼蹦躂,還能成什麼氣候。
那廝還大言不慚讓人等等。
等一輩子,翊安也不會瞧上他。
哪怕自己死了。
少頃,齊棪沒話找話地問:「什麼時辰了?」
翊安一肚子氣,他還知道問什麼時辰,原本他來時天色就不早了,偏偏他還不知節制。
「你問我,我是漏刻啊?」
「夜寒露重,臣侍完寢渾身無力,在這睡一夜,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吧。」
「滾!」翊安但凡有一丁點力氣,一定踹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下去。
他有什麼臉說渾身無力,方才求他也沒見他停下,這會子裝模作樣起來。
齊棪捱了罵更高興,摟著翊安睡過去前,輕聲說了句:「好夢。」
惟願歲歲年年,長相廝守,若如今一切是場夢,便祈求不復醒。
日已上三竿,豫西嬤嬤今日不許人清掃庭院。
於是眾人一概貓著步子走路,交流全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