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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怪調!
「我怎麼知道。」翊安掃他眼,「你拆開看過?」
齊棪搖頭,坐下給自己倒茶,「我怎麼敢看,怕開啟看見自己夫人的艷圖,當場吐血,駕鶴西去。」
翊安被他說的勾起興趣,沒由來的期待那一幕。
嗯,以後他要是惹她,她就千里赴南陳排隊,讓江昀幫她畫艷圖。
「既然你都知道了……」翊安拉住他的手,滿臉歉意地道:「我承認,那日我說去長陽殿,其實是出去與他私會。他誇我身段好,面板白。」
「……」豫西嬤嬤在一旁,恨不得拿抹布賭上這祖宗的嘴。
什麼混話都敢往自己身上加。
挽驪聞到空氣裡的硝煙味,未雨綢繆地將手按在彎刀上。
畢竟在自己丈夫面前,說這話的女人,沒幾個還活著。
齊棪咬牙,按住心臟。
雖然知道翊安在故意氣他,但聽著還是這麼刺耳又心痛是怎麼回事?
若是真的,他現在還喝哪門子的破茶,直接帶人把江昀抓回來千刀萬剮。
還身段好,面板白……她誇起自己當真半點不含蓄。
這話只能他誇。
他暗暗發誓,遲早要這麼誇她一次,好好臊一臊她。
翊安耍完嘴皮子,在齊棪的眼刀下,漫不經心地拆信,「我倒要看看,江昀有什麼廢話要說。這南陳人真不是東西,存心壞本宮名節。」
若她與齊棪當真兩情相悅,齊棪又是個小心眼的,江昀來這麼一出,還不傷了他們的夫妻感情。
翊安心知齊棪想看,又做不出私拆信件的劣事,現在肯定心癢難耐。
她浮誇地擼起袖子,將信紙抽出,薄薄一張紙愣是在空中抖了三下才開啟。
清清嗓子,一字一頓讀給他聽。
簡單來說,江昀這回公務纏身,翊安又在內宮,兩人輕易不得相見。
他對翊安的風姿一見傾心,願與之為友,希望下次以私人身份來北祁時,能請公主吃一頓飯。
言簡意賅,統共沒幾字。
把齊棪聽得面無表情,心緒紊亂,頭重腳輕。
翊安繼續大聲讀著:「圭原附拙作一幅,聊表心意。」
原本好好的聲音,硬是吼成了破鑼嗓子,生怕人聽不見。
「讀完了。」她把信塞進齊棪手裡,托腮媚笑:「王爺滿意了嗎?」
齊棪沒做聲,抖開信又看一遍,冷聲道:「拙作何必拿來送人,不如直接燒了,方能保住他的畫聖之名。」
刻薄。
翊安撇嘴,「人家江大人謙虛,既是贈禮,我自然要掛在牆上的。」
「哼。」齊棪今日的雲淡風輕早用完了,再次冷笑,「公主府的牆上,還不缺一幅畫吧。」
「我偏要掛,你管不著。」
翊安氣完齊棪,側過身子,在齊棪的冷麵下,開啟畫軸先看了一眼。
以防萬一,別真出現什麼傷眼的。
只見她的目光先是期待,隨即一愣變成驚訝,而後是讚賞,再然後是嫌棄。
齊棪覺得奇怪,按耐不住,起身湊過去看,「這……」。
他也愣住了。
畫捲上是兩人,一男一女,衣服穿得嚴實。
女子目如秋水,面若桃花地倚著男子,男子深情款款地摟住她。
栩栩如生。
尤其是翊安,何止神似,幾乎原樣刻了上去,連衣裳上的紋路都一般無二。
齊棪讚嘆之餘,心裡歡喜,原來那夜在晚宴上,他們是這樣的般配。
「殿下,江昀名不虛傳。」
翊安心想他變臉真快,打了個哈欠,興致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