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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尚未長成的小身板,竟是連果酒的勁道都承受不住。
「所以,你說的快要成婚的男人到底是哪位?」
小翠:
主子,您先前都在神遊嗎?
戎衡要成婚了!
沈蕪頭沒那麼疼了,更多的是驚訝。
戎衡那種性子,她還以為天生厭女,也就對她態度好一點,沒想到
不過,以他的身份和處境,想要站穩腳跟,似乎也沒有比聯姻更快的辦法了。
沈蕪對戎衡的情感較為複雜,說不上有多喜歡,但好感肯定是存在的,比起周琛高調的陪伴,戎衡更有種潤物細無聲的周到,儘管他表現出來的方式不是那麼溫柔,但對她的心意無疑是好的。
想到這,沈蕪不禁唏噓,慶幸自己足夠理智,沒有被戎衡離開前的那些話動搖。
趙雅茹內心那樣強悍的女人,在烏孫住不了幾年就死遁了,更別提她人生地不熟,過去了也是看人臉色度日。
更何況,沈蕪不覺得戎衡對她的感情深到可以毀天滅地,他也沒有那樣的本事。
相比較,沈蕪不想承認,但也不能不承認,嫁給周譽或許才是她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最佳開啟方式。
裕國和金陵西面有部分國土接壤,也是幾個鄰居中唯一沒有被二王子說動的國家。
所以,裕國世子瑾親自前來賀新王大典,沈崇表現出了極大的友善,以高規格的迎賓標準接待。
再加上,裕瑾和沈崇之前的處境有些類似,內有弟弟和寵妃勾結,外有敵國虎視眈眈,妄想趁亂分一杯羹。
沈崇比裕瑾好一點的是,有個爭氣的女兒,高枝攀到了天邊,將九五之尊都給拿下了。
裕瑾暫時沒有女兒福,也沒有那樣爭氣的妹妹,思來想去,也只能曲線救國了。
慶幸的是,沈崇樂善好施,只要真誠相待,不難交好。
說來也怪,一對上沈崇那雙和沈蕪有些相似的眼睛,沒有爾虞我詐的陰謀,很純粹很乾淨,裕瑾便忍不住想要傾訴,他的父王以及眾多宗親長輩裡,幾乎沒有沈崇這一型別的人。
「小老弟啊,你的難處,我懂,我在冷宮的那幾年也一度以為自己可能要老死在破屋了,可哪想到時來運轉,我那女兒,誒,我那繼女,明珠郡主的女兒,真是個有福氣的好孩子,我這個後爹也跟著走運,算是老天爺開眼了。」
聽趙雅茹說,裕瑾在大乾為質時和女兒有過交集,藏著掖著反倒令人猜疑,不如大大方方講出來,裕瑾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裕瑾聽後淡笑了一下:「沈世叔乃正統嫡出,坐這王位才是實至名歸,有個大富大貴的女兒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果然是聰明人。
沈崇看裕瑾的目光多了一絲讚許。
「小老弟也莫煩擾,你乃先王后所出,佔著嫡子的名分,在大乾多年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有功無過,誰也指不出你的錯處,只需多加忍耐,積蓄勢力,終能得償所願。」
「那就借沈世叔吉言了。」
一個叔,一個弟,這輩分亂得,若是趙雅茹在場,定要鄙夷沈崇了。
是夜,沈崇接待完了各國賓客,一臉睏倦地回到內宮。
趙雅茹從寢室出來,手裡拿著一封印有大乾官印的書信,揚了揚,對沈崇道:「我過兩日起程回大乾,女兒不到一個月就要大婚,皇帝已經頒發了立後詔書,大婚和封后儀式共同舉行,我身為母親必須到場,陪女兒度過這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沈崇聞言百感交集,一是不捨愛妻,二是想念遠在異國他鄉的女兒,當年禍事來得猝然,都沒好好告個別。
「阿玉,不如孤和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