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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沁入水中,空氣稀薄時,傅卿唇上微微一涼,有柔軟的觸感貼在她的唇上,不待她想那是什麼,一股氣流就渡了進來。
柔然的觸感一觸即分,與此同時,一陣力道拉著她不斷往上浮。
天光乍破,新鮮的空氣帶著生機蜂擁而來,傅卿用力吸了幾口氣,發現她被傅柏舟拖著上了岸。
她胸口起伏,側目看向傅柏舟時,卻發現他臉色蒼白得可怕。
黑色的騎射服,布料破損之處,滴水都被染成了血色。
是了,之前傅柏舟為了護著她,應該是受傷了的。
心裡一痛,傅卿掙扎著挪到傅柏舟身邊。
「皇兄,你哪裡受傷了?」這深林之中也沒有御醫,傅卿對傅柏舟的傷勢很擔心。她想要扒開他的衣服看看他的傷口,於是就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手剛搭上黑色的腰帶,就被傅柏舟的手抓住。
他睜開眼見,仰視著傅卿擔憂的小臉,失了血色的唇吐出微啞的字眼:「先離開這裡,安頓下來。」
「可是你受傷了,一動傷口變深的!」傅卿淚水滑落臉頰,滴到傅柏舟的下巴上,卻彷彿滴到他的心裡一樣。
心間莫名一痛,傅柏舟指尖動了動,他按捺住想要幫她拭淚的念頭,只故意冷了嗓音:「別哭了,蠢貨。你得先找個安頓的地方,再來帶我去。天快黑了,你若再不快些,血腥味就會引得野獸出沒,倒時你我只怕要葬身野獸腹中。」
傅卿用力抹去臉上的淚水,哽咽著朝傅柏舟艱難地勾了勾唇:「皇兄,我先去找個安頓的地方,我馬上回來。」
她深吸一口氣,疊疊撞撞地起身,朝一旁找去。
意識卻呼喚起了系統:「平平,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皇兄他受傷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平平叮咚上線,它注意到,或許傅卿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對傅柏舟的稱呼,從一開始的狗暴君,不知不覺就變成了皇兄。
平平能夠從傅卿的神色裡,感受到她的著急,但是她低落道:「對不起,親親,主系統有限制,平平幫不到你。」
傅卿失望地攥緊了雙拳。
「但是鴿大俠可以幫你!」平平都話讓傅卿眼睛一亮,明眸裡重新有了光彩。
「鴿大俠很厲害的!親親只要在心裡呼喚它,它感受到主人的呼喚後,就能瞬息到主人身邊。除了這個本事,它還懂得醫術,有了它,親親你皇兄的傷就會好了!」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傅卿立馬在心裡呼喚了鴿大俠。
果然不過瞬息,一團毛絨絨的糰子憑空出現。
白湯圓一樣的鴿大俠撲騰了兩下就落到了傅卿肩膀上。
「咕咕……傻子,傻子跟著我來,找草藥。」
平平提前把事情給鴿大俠說了,它一到就朝著林間飛去,尋到草藥之後,就揮著翅膀指揮傅卿摘了。
鴿大俠聲音還帶著鳥類特殊的嘶啞感:「咕咕咕,傻子,這裡的煙霧除了水霧外,還有瘴氣。」
它潔白的羽翅指著幾株開白色小花的草說:「你先把著個清茗草嚼了,再帶點回去給你皇兄。草藥都齊了,本仙鴿幫你去找山洞,咕咕……」
鴿大俠正要飛起,卻突然被傅卿雙手捧住,然後一枚輕柔的吻落在了它毛絨絨的頭頂。
鴿大俠鳥身一僵,它不敢置信地瞪著傅卿。
傅卿朝它感激一笑,嗓音溫軟:「謝謝你,鴿大俠。」
鴿臉突然有些熱氣,但是白絨毛遮著,什麼也看不出來。
啊啊啊,我髒了,我不乾淨了!
鴿大俠飛了起來,心裡甜滋滋的大聲叫著,鳥嘴卻一向的又臭又硬。
「該死的傻子,沒腦子的兩腳獸!誰許你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