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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奕望著她凍得發紫的嘴唇，有些心疼。他將披風解下圍在雲煙織身上，沉默著點了點頭。

踏出霜飛閣的院門，雲煙織回身掩門的剎那，看見了廊下立著的人影。她心中一驚，不著痕跡地關上了門，一路隨著蕭懷奕回去。

月隱樹梢，深夜，霜飛閣的院門再次被推開。

雲煙織冷著一張臉，看著院內的人道：&ldo;怎麼？你久閉門戶不出，今日也來懷念故人了嗎？&rdo;

那人沉默不語。雲煙織冷笑道：&ldo;我的好阿姐究竟有什麼能耐，讓你們一個個的對她念念不忘。一個骨遺城的妖孽，萬死都難贖罪過！&rdo;

她眼神凌厲，惡狠狠道：&ldo;懷奕哥哥的斷臂之仇還未報呢，大戰之日，我會讓她千倍百倍的償還！&rdo;

院內的男子靜默許久，臉上滿是嘲弄之色。聲音沙啞道：&ldo;大小姐，你應該恨的人，不是她。&rdo;

雲煙織怒目而視：&ldo;你什麼意思！&rdo;

風陌陰鬱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ldo;你不是恨自己從來都比不上她嗎？是。你永遠都比不上。她寧願自己跌落谷底，也要將你託在雲端。而你，是為了站在高處，不惜將她踩在腳底。&rdo;

雲煙織輕蔑道：&ldo;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評判我。我做錯了什麼？是她什麼都要和我爭，害了懷奕哥哥，害了靈闕，害死了我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先對不起我！&rdo;

&ldo;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rdo;風陌直視雲煙織因憤怒而發紅的眼眶，&ldo;反而是你們將她逼上了絕路。是你可笑的自尊心，嫉妒，惡毒才真正讓她絕望，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rdo;

&ldo;你說你要讓她償還代價，是再用你的飛花逐葉傷她嗎？&rdo;風陌一步步向前，逼視著雲煙織，&ldo;被自己最珍視的人親手毀了眼睛，毀了嗓子，那種刻骨銘心的痛你感受過嗎？&rdo;

雲煙織一步步後退，驀地坐在了石凳上，眼中淚光盈盈，語氣仍舊狠厲道：&ldo;我沒有殺了她，已經算是念及十幾年的姐妹之情！&rdo;

風陌略帶諷刺地笑了笑，聲音冷到讓人不寒而慄：&ldo;姐妹之情？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姐妹之情。你以為日理萬機的闕主會為了養尊處優不用修習的女兒特意創立一套術法嗎？你以為你體內根深蒂固的寒症舊疾這麼容易祛除嗎？大小姐，就是你口中的這個妖孽，找我研討創立出的飛花逐葉，為了照顧你的自尊心，讓闕主轉交於你的。你的寒症舊疾是她夜夜守護，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強催體內熱源真氣為你驅寒治好的。&rdo;

雲煙織睜大了雙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風陌。

風陌一字一句清晰無比道：&ldo;她自小習凜寒術，陰寒之軀。為了治癒你的寒疾，耗費太多靈力，又因強催相剋的真氣，險些喪命。是我在背後看著她，才將一時失控，靈力近乎衰竭的她從你身邊救起。大小姐是否還記得，那一年她總是傷痕累累的歷練回來？她靈力卓絕，降伏低靈妖邪，何至於弄得如此狼狽？你說，為什麼？&rdo;

雲煙織捂住耳朵，不停地搖頭，厲聲道：&ldo;別說了！我不信，我不信！是我的爹爹和母親，對，對！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rdo;

風陌看著她，神情滿是嘲諷。雲煙織自顧自地嘶吼了半晌，終於冷靜了一點，通紅的雙眼盯著風陌道：&ldo;就算如你所說又怎樣？我爹死了，母親瘋了，我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我不該恨嗎？&rdo;她狠命推了風陌一把，聲嘶力竭：&ldo;你告訴我！我不該恨她嗎？！&rdo;

風陌不為所動，冷冷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