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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阿惠卻還不知大難臨頭,此刻正想著如何逃出這屋子來,她要去尋鄒郎君,要見他,喊著阿姐,阿姐叫她喊來了,她便認錯,說再也不敢了,求姐姐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她一面哭一面說自個是要瘋了,在屋子裡總是覺得心悶頭慌,&ldo;阿姐,我病了,我睡不好。&rdo;一頭撞進東娘子懷裡,像小時那般病了痛了就找她撒嬌。
東娘子自愧不已,更是不敢說今日的事,只抱了她哭,道:&ldo;不鎖了,我與阿爹說去。&rdo;
&ldo;真的!&rdo;阿惠喜不自勝,當下掃淨了一干悲痛,跳了起來,坐至梳妝檯前將散了的發重梳了起來,又叫東娘子瞧戴這花怎麼樣?
東娘子掩目擦淚,笑道:&ldo;自是好看的。&rdo;
阿惠哼起了曲兒,塗脂抹粉,裝扮畢拉著東娘子袖子求道:&ldo;阿姐,我想出去,到外頭散散心,我這次肯定回來。&rdo;
東娘子心軟應了她。
阿惠藏起了滿腔情誼的信揣進懷裡,跑了出去要去找鄒郎君,如今也只有鄒郎君才能帶她走,救她出了這火坑,便這輩子只做個沒名沒分的暖床的也願。
心裡想著正是一陣火熱,恨不得插了翅即刻飛到那鄒郎君身邊。
待她上了山,繞至那後門,那人本不願替她傳話,但架不住阿惠收買,她也願出這個價,求得一面或是能將這信帶回去。
那人墊了墊錢袋,思量一會道:&ldo;左右咱們郎君是不可能出來見你的,但這東西到是可以捎帶進去。&rdo;
阿惠忙道謝,將懷裡的信遞了出去,焦急萬分等了一會子,左右踱步,盼著這點滴過得快些,又望了望那日漸西垂的太陽,盼著這時間能慢些。
等了半日這後門復又開了,來的卻不是方才那人,而是鄒郎君院下一名僕役,僕役不苟言笑,仍將這信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阿惠扯出笑來問道:&ldo;郎君可看了這信?&rdo;
僕役寥寥幾眼道看了,&ldo;娘子可聽好了,咱們郎君這般囑咐說這信叫他看得感動,可如今娘子既要嫁人便該是別人的妻,想來你我二人緣分至此,此前種種便當它是晨光露水,不足為道。娘子,請回罷。&rdo;
說著擺了手,是要請阿惠離開,阿惠收起笑並不甘心:&ldo;你胡說八道什麼!定是你私自說的這些話!我要見郎君!&rdo;
僕役誒誒幾聲攔住阿惠,不讓進去,這阿惠便指著他鼻子罵,動起手來,因她是位女郎僕役略忍了幾下,沒回手,但到底受不住囂張跋扈的模樣,將其推倒在地,冷眼道:&ldo;這可是郎君親口說的,由不得你不信,你真想見郎君倒不如說懷個孩子,指不定咱們郎君一時心軟迎你進來了!&rdo;
說罷,便將門一關。
阿惠愣住,彷彿被夾沒了魂,一聽孩子她喃喃心想他二人夜夜笙歌,可她卻從未有過反應,到哪去有個孩子?
況且她聽人說懷了孩子不僅人醜了還會丟了命,流好多好多的血!
阿惠打了個寒顫,卻是不敢再細想下去,當即爬了起來緊趕慢趕回了家去。
當夜便發起了噩夢,眼見著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撲哧一聲現了血淋淋的,阿惠瞪眼瞧著從肚子裡拖出來個不見面容的怪物,眯眼吃著她的骨血,吃飽了竟朝她咯咯笑起來!
阿惠尖叫醒來,一聲冰冷的汗,見那殘瑟月亮不敢再睡,抱膝坐了一夜,熬得眼痠腦脹。
翌日這阿爹便將阿惠許配給那鰥夫的事說了,阿鍾拍起手來說果真你嫁了個瘸子!
阿惠轉頭給了他一耳刮子,&ldo;小畜生你給我閉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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