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要和他正面對峙了(第1/3 頁)
白羽嵐可算是明白葉銘庭情緒的變動在何處了,只聽得兵部侍郎這一句,再加之先前葉銘庭提及的陣前舞,這當是他的從前。
一路上,兵部侍郎都在說著這件事情,而葉銘庭的臉色,卻也是變得越來越深,最後在下馬車的時候,卻是絲毫看不出來神色。
他走在前面,少見的沒有在下了馬車後,卻牽白羽嵐下馬車。
沉默,而渾身肅穆,帶著一股子令人壓抑的氛圍。
看來,那個查哈瓦,應是葉銘庭痛恨十分的人,聽這名字,也當是一個異域人士,而葉銘庭接觸,還能痛恨的異域人士,當是在北疆的對手,而這人定然非我族,卻突然在皇帝身邊謀事?又是安的什麼心思?
一時信件錯綜複雜,白羽嵐跟上了葉銘庭,就見他忽然從房中拎出來兩罈子酒,又帶出來一把長劍,她雖不知何意,但卻還是將這御庭軒的大門關閉,免得有下人進來,她能做的,也許僅僅是陪著他。
果然,葉銘庭拿出來長劍之時,便突然衝著白羽嵐輕笑了一聲,不過,這笑容卻顯得冰冷十分,絲毫不帶溫度。
「夫人,先前你不是很喜歡那皇帝的祭祀舞麼?」男人嘴角一彎,輕聲發出了一笑,眼中卻是凌厲著三分劍氣,道:「今日,我便跳著這陣前舞,讓夫人瞧上一瞧。」
話畢,他服裝都未曾換過,僅著一身簡單玄衣,持劍而舞,眉眼凌厲,劍花婉轉,卻沒有半分慵懶油膩之味,端的是劍氣長虹,縱深飛躍,一招一式,鬆弛有度,儘是戰意。
他手勢不曾停過半分,時來,速度減緩,開始顯露優雅美觀,玉顏墨發,讓白羽嵐心中震撼,更加能明白古代這男子之舞的美。
不過,葉銘庭顯然不是為了這種效果而舞,相反,他不曾停下,那招式開始帶著恨意,漸漸劃在室外的樹幹上、石桌上,而腰身一折,一劍擲出,竟直直插進了磚石修建的牆壁之中,立得穩當,半分不曾搖晃。
白羽嵐總算是意識到了不對。
而葉銘庭赤手空拳,卻拿起一罐酒,一提,往嘴中一倒,酒香四溢,這酒香,沁人心脾,似要醉了人,卻掩蓋不住男人凜冽的殺氣。
看著他還在庭院中會武,白羽嵐終於還是一個大步上前,從男人身後一抱,而他力道雖將將收住,卻還是不小心傷著白羽嵐一點,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男人這才漸漸清醒,連忙問道:「夫人為何要上前?適才我力道難以收住,若是傷了夫人」
「我不喜歡。」白羽嵐突兀道:「不喜歡這舞,帶著狠厲的殺意,卻沉迷著仇恨與悲痛。」
半晌,她總算憋出了心中那句話,道:「因為,我很心疼。」
「我不想讓你沉迷過去,你現在,是靖安侯,你只需要慢慢往前走,就可以翻轉從前。」
伯牙為子期絕弦,她想,她雖不是子期,卻懂這陣前曲,雖無樂聲,卻有風聲,一人舞,無奏樂,卻已看見了白骨枯。
男人平靜了心緒,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那抹深刻的恨意,不知在何時,化作了一抹柔,淡淡笑著道:「雖則如此,夫人貿然而上的做法,卻還是不妥當的。」
「罷了,那奸賊,我遲早會將此人從幕後拖出來,誅之。」男人不屑道。
就算查哈瓦沒有死在草原,他也遲早能讓他死在中原,而先前那股子沉不住氣的模樣,太像年少時期的他了,這不該是現在的靖安侯的樣子。
「葉銘庭,我同你說。」白羽嵐被他扯開,從正面抱著,她語氣加重道:「你現在要做的,就只有活在活在,期冀未來。」
她一字一句,想著將自己的理念傳達到他的思想中。
看著這副模樣的白羽嵐,葉銘庭忍不住笑出了聲,用手敲了一下白羽嵐的額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