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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終獎制度確實也在公司內部引起一些怨言，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敢當面頂撞。反正也改變不了公司的制度，何必去老闆面前找不痛快。

曾經以為農民工春節前去工地拉橫幅找包工頭要錢這種行為是因為他們毫無議價能力，沒想到身為公司白領，也會遇到被黑心老闆剋扣工錢的糟心事。

鹿悠也是被噁心得不行，又想到昨天看到老闆跟公司某女同事攪和在一塊，對公司愈加失望。她現在正考慮著成弈之前讓她換個工作的提議。

鹿悠跟葉安琪一塊兒去洗手間，葉安琪抱怨道：&ldo;為什麼節前突然做這種決議，明知道大家過年都等著用錢，我才不在乎多交那些稅，都沒問過我們的意見。&rdo;

鹿悠：&ldo;肯定是早就有這種想法的。最過分的是，明明只是想壓著錢，卻還要說什麼是為了給員工合理避稅。就好像打了你一巴掌，還要你感激他似的。&rdo;

葉安琪：&ldo;就是說啊。明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rdo;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洗手間裡面一個隔間的門被開啟，是餘萌萌走了出來。

方才兩人明目張膽地講著公司壞話都被她聽了去，鹿悠心裡很不爽‐‐尤其是物件還是這個討人厭的女人。

餘萌萌走過來，把兩人擠到洗手池一邊，拿出隨身的小包補妝。她一邊塗著口紅一邊意味深長地說道：&ldo;哎呀，某些人沒本事跳槽，只能背地裡嚼公司的舌根，真是好好笑哦。&rdo;

葉安琪明顯被她這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激怒了，說道：&ldo;大家都是員工，你都不知道哪來的立場嘲笑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公司老闆娘呢!&rdo;

餘萌萌聽到這話，塗口紅的手一頓，用眼角的餘光瞥著鏡子裡的二人，冷笑一聲。

葉安琪叉著腰，心中分外惱火，&ldo;呵，也難怪你無所謂。人家鹿悠一年做了多少個專案，你估計連人家零頭都沒。那麼點兒年終獎聊勝於無，所以才站著說話不腰疼。&rdo;

餘萌萌把口紅合上，塞進包裡，說道：&ldo;我做多少活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沒本事的人才要多幹活。&rdo;

鹿悠心想，這不是戳著她脊樑骨罵她沒用嘛。這話要是從別的同事口中說出來，她還會稍微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能力真的不足，鞭策自己努力改進。

可是餘萌萌那麼說，鹿悠打死都不信。就她那圖層蒙版都搞不清楚的ps技術，鹿悠都懷疑她是不是老闆親戚走後門進來的。

鹿悠：&ldo;看來你是有本事的，可惜我從沒見識過你的本事，你倒是也亮出來給大傢伙看看啊。&rdo;

餘萌萌厭惡地瞥了眼鹿悠，從包裡又取出一瓶香水噴了噴。

鹿悠隱隱覺得這嗆鼻的香水味似乎在哪裡聞過，一股子綠茶味。

餘萌萌收回香水，頭也不回地踩著高跟鞋就出了洗手間。

葉安琪捂著鼻子扇了扇風：&ldo;一天天的上個班也要濃妝艷抹，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想勾搭哪個男同事呢。&rdo;

經葉安琪這麼一說，鹿悠突然間想到了什麼。

那天晚上她被那個女人撞了一下，雖然那個女人跑得很快，但是她隱隱聞到了一股氣味。可能是在ktv裡待久了，男同事抽菸喝酒的味道蓋過了女人的香水味，但是仔細分辨還是有些殘餘的。

加之剛剛餘萌萌噴的香水味道濃烈，鹿悠的嗅覺一下子被點醒了。這個氣味應該就是那天晚上那個女人身上的。

原來是她……鹿悠的眼睛眯了眯。

難怪餘萌萌在公司裡尸位素餐也沒人管她，而她又整天一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