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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嗎?&rdo;

穆凝湘把與季元湛的對話告訴楚尉霆。

&ldo;……現在，元湛世子已稱呼父親為岳父，我母親似乎也對他很滿意。&rdo;

&ldo;呃，這是因為他……還算尊重長輩。湘湘放心，季元湛不會把你怎麼樣的。&rdo;

懷裡的少女沒有說話。

楚尉霆狠了狠心道：&ldo;我聽說他，不喜歡女人。&rdo;

穆凝湘嚇了一跳：&ldo;世子是斷袖?&rdo;

&ldo;是啊。&rdo;楚尉霆違心地詆毀自己。

&ldo;這……&rdo;

&ldo;所以你看，有穆家這樣一門姻親，即使只是定親，對慶怡王府也還是增色不少。待世子大事已了，當然不會自己綁著自己……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你做那個慶怡王妃的兒媳的。&rdo;

穆凝湘不覺想起在厚坑客棧那晚聽到的動靜。

寇嬌鶯去季元洪那裡侍寢，半夜卻慌慌張張從季元湛的房間跑出來，想是回去的時候摸錯了門，恰好看到他在……

所以，寇嬌鶯第二天臉色那麼難看?

穆凝湘趕緊把那件事告訴楚尉霆。

&ldo;你說，會不會是這樣?&rdo;她緊張地說，&ldo;真是想不到啊。&rdo;

&ldo;……也許吧。&rdo;

楚尉霆暗暗磨牙。那晚湘湘居然也沒睡好。該死的季元洪，都是他害的。

穆凝湘感慨地嘆氣，&ldo;這可不能說出去，對世子太不利了。對了尉霆，你是怎麼知道的?&rdo;

&ldo;這樣的問話略顯多餘。&rdo;楚尉霆心裡沖自己翻了無數白眼兒，&ldo;湘湘不記得玉蓮了嗎?&rdo;

&ldo;噢，我記得她。&rdo;

回家後的日子過得太開心，都忘了花朝節那天的重重風波了。對呀，楚尉霆在慶怡王府的眼線那麼多……

&ldo;牡丹他們，&rdo;她忽然想起天籟堂，&ldo;不是普通的戲子吧。&rdo;

&ldo;當然了，他們負責蒐集情報。&rdo;

&ldo;天籟堂都是牡丹這樣的男子?&rdo;

&ldo;對。&rdo;

女人到底柔弱。並且，著實麻煩，她們看到他的臉‐‐不是季元湛而是楚尉霆的‐‐那目光中的驚艷與痴迷，令他後背起雞皮疙瘩。

楚振常開玩笑，其實對他來說，最麻煩的不是各種政敵，而是他這張臉，說他藍顏禍水。可他又不肯打扮得太醜，在臉上貼痦子啊肉痣啊這些裝飾，實在是太難受了。

&ldo;原來如此。我那天在抱廈還對著衣裳叫姐姐……&rdo;

穆凝湘怔怔地看著楚尉霆。她覺得有無數個問題，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問什麼好。

所以，不喜女子的季元湛，真只是要借穆家的勢?雖然她覺得，淡泊名利的祖父其實沒什麼&ldo;勢&rdo;可借……好吧，季元湛的話多少有點道理。

穆家目前的風頭只是相對的、短暫的。即便沒有庚帖，如果季元湛選擇聯姻的是袁家或瞿家這樣顯赫已久的門第，那就太明顯了，安佑帝馬上就該起疑心。

不然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