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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夢。楚尉霆摟緊懷裡的少女，深深地嗅著。她發間有清新的桂花香，直沁肺腑，滿房藥氣都好像被沖淡了。

&ldo;想我了，嗯?&rdo;

她貼著他的胸膛，傻傻地點頭。

他心裡更甜，雙手捧起她的臉。嬌嫩的小臉塗滿黑乎乎的油彩，被淚水衝出一道道白印。他以手指抹掉淚珠，那花臉更花了。

&ldo;成小狸貓了。&rdo;他笑起來，抵著她的額，鼻尖蹭著她的小鼻尖。他的女孩，這是想他想哭了嗎，開心。

她抬起眼來看他，水潤潤的杏眸，顫巍巍的櫻唇，他看得心悸，忍不住飛快啄上去。

她臉紅了，急忙把臉埋回他懷裡。

&ldo;湘湘，你不要這樣看我。&rdo;他熱熱的氣息擦過她的額角，&ldo;本少把持不住。&rdo;

&ldo;……&rdo;

懷裡的少女點點頭，還是軟軟地伏著，小狐狸乖巧起來真是可心。

……

楚尉霆打來水給穆凝湘洗淨臉，又去揭她的灰罩衫。

&ldo;不用了，&rdo;她推開他的手，面紅耳赤，&ldo;我自己來。&rdo;

他笑道： &ldo;真不用本少服侍了嗎，臉都洗了。&rdo;

&ldo;嗯。&rdo;她紅著臉轉過身。剛才洗臉，他非要幫忙，說房裡沒鏡子。至於脫衣服……就算了吧。

好在是罩衣，除去腰帶脫掉就成，裡面是她穿的直裰。這還是在梅州的時候他為她準備的。

穆凝湘整理著盤扣。這一世的楚尉霆，一見她就調戲，害她剛開始以為他是浪蕩惡少。那個穿著威武的京衛服，輕拂柳絲逗她開心的他，完全就是位溫潤如玉的君子。

對了，那是十年以後了。十年之後，他會被安佑帝追殺嗎?

楚尉霆開了櫃子，從頂層取出一隻穆凝湘熟悉的紫檀雕漆盒子，正是他送她的那種香料盒。

&ldo;這個是西洋貨，進得少，只送不賣。&rdo;

他笑著托住她的雙脅，一使勁抱她坐在案上，把盒子放她膝頭，又從袖子裡掏出之前她拿給夥計的小荷包，&ldo;這個荷包歸我。&rdo;

&ldo;尉霆。&rdo;她抓住他的手，&ldo;我找你不是為了這香。&rdo;

她小聲說著，指了指頭頂，&ldo;我做了個夢，你成了在逃欽犯……&rdo;

楚尉霆斂了笑容垂頭看她，眸光深沉。

她將前世發生的，楚奕鈞帶兵大肆搜捕他的事說了，但略去了他和她相遇一節。

那不堪回首的殘夢裡，他為了她喪命。每當想起楚奕鈞描述他死的慘狀都撕心裂肺。

&ldo;……也許是我胡思亂想。&rdo;她抹掉眼角的淚。不知道楚尉霆現在做到了哪一步，他還什麼都沒告訴她，她只能隱晦地提醒。

如果這一世他沒有為晏宗遺脈效力，便只當她真的胡思亂想。而如果他還走著前世的路，那這個故事足夠提醒他，楚奕鈞以及賢王府是多麼危險。現在，楚奕鈞已經開始厭惡他了。

&ldo;尉霆，我不知道怎麼說好。&rdo;他始終不發話，到後來她措辭艱澀，&ldo;雖然我不瞭解你，但我一直都希望你平平安安……&rdo;

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她被他再次摟住，這次他的力氣更大，箍得更緊。

&ldo;湘湘，&rdo;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