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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要的暗道,它的出入口自然不會讓來往住客隨便接觸到,必然十分隱蔽;又不知自己人何時會進出,便不能將它開在會有客人住的房間裡,是以藏有暗道出入口的地方,不是長年空著的客房,便是客棧掌櫃夥計等內部人的房間。
有了這樣的目標,鬱子珩和顧文暉找起來就輕鬆很多,可惜一個時候過後,他們翻遍了客棧裡所有空著的房間,卻一無所獲。
剩下的便只有掌櫃的幾個小二住的房間,兩人卻有些犯難。
按理說,那掌櫃的所住的房間可能要大些,可怎麼知道這群狡猾的傢伙不會給你來個出其不意?若是一擊即中自然好,可若失敗呢?他們不清楚掌櫃的虛實,要是貿然闖進去發現又找錯了,卻不小心打糙驚蛇,前功盡棄不說,還要惹下不下的麻煩。
鬱子珩隱身在後院廊角處,思考著眼下有什麼辦法可用,哪怕卑鄙一點也沒關係。
顧文暉抱著劍站在他身後,也在沉思。
正這當兒,客棧後門的門栓被人輕輕撥動,隨即門便開了。
鬱子珩和顧文暉飛快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又往陰影裡靠了靠,屏住了呼吸。
進來的是三個黑衣男子,一個在前兩個在後,走路時半點聲響都沒有發出。若不是鬱子珩與顧文暉內力深厚,只怕都不會留意到這三個人的存在。
三人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先是繞道客房,轉了一大圈後,經由客房的走道進了掌櫃的房間。
果然。
一直悄無聲息遠遠跟在他們身後的鬱子珩和顧文暉交換了個眼色,各自隱去身形。
為首那個黑衣人開了房門後,先讓身後的兩人進去了,自己站在門口又四下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才進了房間重新將門關上了。
很快,房中響起刻意壓低的交談聲,而後是金屬與石板的摩擦聲。
鬱子珩藉由這聲音的掩蓋迅速欺身過去,點破窗紙向裡看。
掌櫃的手上點著一盞不甚明亮的燈,為那三人打著亮。
原本鋪在地上的地毯被拿開,先進門的兩個黑衣人正蹲在之前被地毯覆蓋的地方,一人手中拿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極薄,閃著寒光,看上去便知是削鐵如泥的利器。二人將匕首插入地磚fèng隙,沿著紋路用力劃著名。
大約劃了長寬各三尺,那兩人又向旁邊退開。
地磚輕輕動了一下,而後竟升了起來,一分為四向旁退開,露出下邊幽暗的通道來。
鬱子珩暗暗驚奇。那地磚看上去貼得嚴絲合fèng,就是上頭不鋪地毯,只怕也不會被人瞧出有什麼問題;石板所制的地磚又極為厚重,踩上去也很難發現下頭是空的,實在是精妙。要不是這三人今晚出現在這裡,只怕他和顧文暉忙到天亮也是徒勞。
等石板門大開,那細微的聲響都停下後,掌櫃的對為首那黑衣人道:&ldo;今日鬱子珩到了此處,就投宿在我們客棧裡,此事你可知道?&rdo;
那人似是吃了一驚,&ldo;他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rdo;
&ldo;身邊帶著個看上去有疾病纏身的漂亮男人,不像是來探聽我們訊息的,&rdo;掌櫃的道,&ldo;可能真如他所說,只是來嘗嘗酸梅釀,恰巧住進了這裡。&rdo;
黑衣人點點頭,&ldo;此處距他尋教的勢力不近,他的人應該不會留意到我們的動作;再說就算真被他發現了什麼,他也沒有親自前來的道理,更遑論還帶著那樣的一個人。&rdo;
&ldo;鬱子珩和瓊華門的兩個小子走得挺近,為了小心起見,你們來之前我派人到他們房外查探了一圈,&rdo;掌櫃的得意地笑笑,&ldo;人都在房裡,一個不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