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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珩跟在那身邊，手試探著環住他的腰，見他沒躲開，動作才變得大膽了些，&ldo;今晚之前該有的都會有。&rdo;

闕祤：&ldo;……&rdo;

身體泡在溫熱的水裡，闕祤放鬆地喟嘆出聲。

隔著伸手便能觸碰到彼此的距離，鬱子珩坐在另一個浴桶裡，不滿地抱怨道：&ldo;為什麼不能讓他們拿那個大的進來，我們兩個坐一起？&rdo;

闕祤閉上眼睛，語調平淡卻認真，&ldo;子珩，這事還是別鬧得人盡皆知好麼？特別是林長老那邊，我現在真地沒有力氣再應對這些了。&rdo;他心裡明白，或許自己拒絕鬱子珩才是對他更好，如果自己活不長，他總不致太傷心，可……捨不得。那個人的靠近，如今竟讓自己推不開，愈發貪戀他給的溫暖，才更害怕再次變回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鬱子珩皺眉看著他，聲音壓抑地道：&ldo;闕祤，你是不是還打算離開我？&rdo;

☆、同生共死

闕祤沒有睜開眼睛，睫毛卻不受控制地輕輕顫了一下。他承認對鬱子珩有感覺，便不想刻意隱瞞自己的心思，略有些疲憊地道：&ldo;誰會不想回家呢？&rdo;

鬱子珩抓著浴桶邊沿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又慢慢放開。他感到生氣，又有些委屈，不甘心地自己糾結了半天，好多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擔心哪句說錯了惹闕祤不開心，再影響到他的身體就不好了。可忍了又忍，到底忍不住了。

他站起身跨出浴桶，拖了個小板凳坐到闕祤身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闕祤被水打濕的發，斟酌道：&ldo;闕祤，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好麼？回頭我把總壇的地圖拿給你，上頭記錄著總壇裡所有陣法的破解之法，以後你想去哪裡都是你的自由，我再不會限制於你。&rdo;

闕祤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及這茬，有些詫異地掀開眼皮看著他。

&ldo;你能不能……&rdo;鬱子珩沒敢直接看進他的眼睛，&ldo;能不能不要再覺得，你是被我囚禁在這裡的？&rdo;

闕祤盯著他看了一陣，露出個淺淺的笑來，&ldo;我沒有那樣覺得。&rdo;

鬱子珩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氣，又道：&ldo;等這邊的事都處理完了，你身子也好了，我陪你回你的家鄉去。你想待多久都可以，一年去幾次也沒關係，嗯……不過最好不要一輩子都不回來就行。&rdo;

&ldo;要是我好不了了，你能找個人把我的骨灰送……&rdo;

&ldo;那種事不會發生！&rdo;鬱子珩大聲打斷他，聲音裡卻有不易察覺的顫抖。

闕祤長長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忽然有些心疼眼前這人，他坐起來些，拍拍鬱子珩搭在自己浴桶邊上的一隻手，&ldo;我暫時不會有事，不過有點準備總歸是好的。說實話，你現在有沒有後悔？&rdo;

&ldo;後悔什麼？&rdo;這一次闕祤沒有穿著裡衣沐浴，這麼一動，那團刺青便完完全全地映在了鬱子珩眼中，讓他移不開視線。

闕祤道：&ldo;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rdo;

鬱子珩伸手過去，拇指在那刺青上慢慢擦過，而後低下頭來在上頭留了一個淺吻，&ldo;我永遠都不會後悔喜歡上你。&rdo;

洗乾淨了上樓的時候，闕祤腦袋裡還飄著鬱子珩說的那句話，和他含著笑卻又無比認真的表情。當然還有那傢伙不著寸縷在沐浴間裡晃來晃去的身影‐&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