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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祤笑笑，&ldo;你也是不知情。&rdo;說來是自己不經考慮便叫人去尋他了，本是自己的事，哪有指望旁人的道理？

鬱子珩知道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並非這麼想，要想重得他的信賴，只怕不是一朝一夕便可達成的事。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懷裡的人，鬱子珩退開些，取過軟枕立在床頭，扶他靠好，又幫他拉了拉被子，道：&ldo;你覺得怎麼樣？要是哪裡不舒服，要立刻告訴我。&rdo;

&ldo;還好。&rdo;身上疲憊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可好歹不會哪裡都痛了。

鬱子珩在床邊站了片刻，忽然單膝跪了下來，捧起他一隻手包在自己雙掌中，鄭重道：&ldo;我保證，以後這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只要你一句話，莫說是來見你，刀山火海，我也不會再有半分遲疑。&rdo;

闕祤盯著他的雙眼看了一陣，才躲開了他灼人的視線，想要抽回手，卻沒什麼力氣，&ldo;胡說些什麼。&rdo;

&ldo;不是胡說，我……&rdo;

&ldo;我知道了。&rdo;闕祤翻了他一眼，&ldo;別在地上跪著，你坐下，我有話要說。&rdo;

鬱子珩坐到床邊，一直不肯放開他的手。見他說了這一會兒話臉上露出了明顯的倦色，心疼道：&ldo;要不等好些了再說？你睡了三天三夜了，其間我只餵你喝了一點湯，多了也餵不進。你先吃點東西，再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再說，好不好？&rdo;

&ldo;睡了那麼久了？&rdo;闕祤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ldo;也好，是有點餓了，邊吃邊說吧。&rdo;

鬱子珩得了令，起身便要去叫人，又想起闕祤的手還被自己握著，有些捨不得地又在他手背上輕輕啃了一口，才轉身向外走去。

闕祤：&ldo;……&rdo;

&ldo;粥里加了紅棗和枸杞，給你補血的。&rdo;鬱子珩一手捧著粥，一手拿著勺子，將粥舀起來吹到適合入口的溫度，才餵給闕祤。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失血的關係，闕祤覺得手腳都不大聽使喚，便也沒和他客氣，他餵一勺就吃一勺。

餵了小半碗，鬱子珩忍不住笑出聲來。

&ldo;笑什麼？&rdo;闕祤莫名其妙。

&ldo;笑我好像在伺候我剛生完產的夫人。&rdo;

闕祤：&ldo;……&rdo;

&ldo;乖，你要把這碗粥喝完。&rdo;鬱子珩用勺子輕輕捧著闕祤沒有血色的嘴唇。

闕祤嚥下那口粥，不等他遞來下一口，道：&ldo;我會突然毒發，是因為那晚鄭耀揚來找過我。他身上帶著幽槐香，本來只是想讓我毒發時會更為痛苦，卻沒想到會引得我內傷反覆。&rdo;

鬱子珩舀粥的手頓住，聲音陰冷，&ldo;我會親手殺了他。&rdo;

&ldo;小心別把粥碗打翻了。&rdo;闕祤提醒。

打翻不會，捏碎倒是極有可能的。鬱子珩繼續餵粥，努力壓下火氣，&ldo;他只是為了這個來找你？&rdo;

&ldo;他讓我拿到博元修脈的全本來換解藥，或是，&rdo;闕祤向後避過，沒有喝下這一口粥，&ldo;你的命。&rdo;

鬱子珩臉色發黑。

闕祤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ldo;怎麼不吃了？&rdo;鬱子珩垂下手。

闕祤靠著軟枕仰躺，&ldo;吃不下了。&rdo;

鬱子珩也沒再強迫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