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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渡月提劍追了上去,凌海三人緊隨其後。
&ldo;陳將軍,你留在此地。&rdo;容丹桐對此人說不上喜歡,卻也絕對不想對方去送死,然而如此近距離接觸,他才發現這位將軍紅了眼眶,不由將聲音放緩:&ldo;動手的不是普通人,將軍在此地安撫眾人才更重要。&rdo;
陳將軍咬了咬牙,向著容丹桐抱了抱拳。
容丹桐明白將軍的意思了,回頭看了眼正在等待自己的青袍道人後,朝著軍師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待大門處空蕩無人後,陳將軍忍著從&ldo;被最信任的軍師背叛到其實軍師早就死了&rdo;的巨大心裡落差,回頭看了眼需要他安撫照料的&ldo;眾人&rdo;。
地上倒了一圈,除了被打暈的侍女侍從外,就是被打暈計程車兵。唯一站著的只有一個禿了頭頂的馬小龐,此時正露出個討好的笑容,向他打招呼。
&ldo;……&rdo;
陳將軍一時間覺得任務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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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到底是個凡人,還是個四肢不勤的書生,儘管被練成傀儡後,速度力量有所上升,但是在容丹桐眼中,這種上升實在不夠看。
因此,雖然耽誤了一會兒,容丹桐兩人卻很快追了上來。
今夜星月本就稀疏,因為城主府中陰氣匯聚的原因,黑雲將星月遮了個嚴嚴實實,不一會兒竟然下起了雨。
容丹桐踏過屋簷,腳步極為輕,幾乎沒什麼聲音。而街道上,軍師僵硬的奔跑,偶爾還會因為身體太僵硬的原因,一把撞上牆壁。
容丹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問道:&ldo;那兩千三百八二人是怎麼死的?&rdo;
陸長澤說過,城主府中那人想要拿他們血祭。容丹桐如今也不是那個靠著原身記憶來瞭解這個世界的小白了,自然明白血祭的意思。
通俗點就是圈出一個圓圈,用邪術祭祀,圈中之人全是獵物,讓他們自相殘殺,血肉和生命作為最後的祭品,供施下邪術的人提高修為。
可是他們法力被封,那人無法施展邪術,便藉助陰氣怨氣讓這些普通人理智全無,自相殘殺。這樣一來,那人也不可能是自己修煉,而是用來飼養某種兇物……實際上,這些在魔修中是很常見的手段。
可是那兩千三百八十二人死的悄無聲息,那便不可能是血祭了,因此容丹桐才有這麼一問。
&ldo;是攝魂。&rdo;陸長澤被面具遮蓋的臉上,露出了無人察覺的漠然。他的聲音壓低,輕聲道:&ldo;那一日的雨,想必比現在大了很多。&rdo;
在他們破了血祭時,天上的陰雲就該散去,可是如今非但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直到將豐城覆蓋了半邊,才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陸長澤笑了一聲:&ldo;那人對城主府的血祭失敗後,便對半城百姓施展攝魂,不止飼養了某種邪物,而且膽子也大的很。&rdo;
容丹桐聽懂了他的意思,被雨水打濕的臉上露出了冷硬的神色,他玩笑般道:&ldo;這種修士,我聽說最後的結局不外乎是三種死法,一是作惡太多,熬不過雷劫。二是邪物反噬,被吞的渣都不剩。三是被人直接給宰了。&rdo;
陸長澤彎了彎眸子。
容丹桐肆意而笑:&ldo;我選擇三,想辦法宰了他。&rdo;
今日他跟著陸長澤,隨著馬小龐走了大半個豐城,路上遇到的百姓都會衝著幾人打個招呼,有不對付的也只是拉著馬小龐不停抱怨,抱怨收成不行,孩子沒吃飽。這樣的普通人,為什麼要因為修士的慾念而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