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1/3 頁)
哈蘭術趕忙來拉孫瑜的胳膊:&ldo;孫醫官,幫個忙,安真姑娘真的病得很嚴重。&rdo;
孫瑜皺皺眉,似乎心軟,沉默了半響,緩緩道:&ldo;待我換身衣服,隨你們同去。&rdo;
真金這才鬆了一口氣。
塗安真還是那個樣子,沉沉地睡著,脈搏微弱,氣若遊絲。
真金待孫瑜問診完畢,問她:&ldo;安真到底怎麼樣?&rdo;
孫瑜輕輕嘆了一口氣,細聲道:&ldo;不太好。&rdo;不知怎麼的,說完這三個字她心裡竟然發出一聲冷笑,她這個皇姑怎麼總是這個病懨懨樣子,上一次中的象谷毒,毒還沒除盡,這次不知又重了什麼毒,當然這話不能說。跟著孫承學了這些年醫,應該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真金明顯心急,繼續問:&ldo;不太好是什麼意思?&rdo;
孫瑜搖搖頭:&ldo;舊毒未解,又中新毒。&rdo;她抬眼望去,真金的側臉和玉色一樣溫潤晶瑩,眼底深沉的擔憂,更顯得他清雅淡漠。是的,他關心的,真的是她的皇姑,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皇姑。
她嘆了一口氣,繼續道:&ldo;不過,這未必是壞事,下毒之人不知安真中過象谷毒,並未考慮以毒攻毒的功效。&rdo;
真金眼底閃過一絲光亮:&ldo;以毒攻毒,那麼安真的中的毒可全解?&rdo;
孫瑜蜷緊的袖子裡的左手,臉上卻淡淡地道:&ldo;毒可以解,但是安真姑娘的身子太虛,恐怕要熬過這幾日,甚是不易!&rdo;
&ldo;你能治好麼?&rdo;真金不管不顧,直接問孫瑜。
&ldo;如果師傅在,應該可以的,現在我只能在之前師傅給的房子的基礎上再加幾味藥,嘗試一下。&rdo;孫瑜也沒顧及禮數,直截了當地回答。
&ldo;意思是你不行?&rdo;真金聽出了孫瑜話中有話,繼續問。
被真金質問,孫瑜有些不悅,但仍然平靜地回答:&ldo;這還要看安真姑娘的身體狀況。&rdo;
&ldo;你們醫官怎麼都這麼說話!皇額赫病時,一大群太醫看來看去,也沒誰說句確實肯定的話,都是模稜兩可!&rdo;真金回想起當時太醫們進進出出、戰戰兢兢的樣子,一臉的不屑。
孫瑜不說話了,靜靜地站在塗安真的床邊,滿眼的淡泊,好像置身事外。
真金自是不爽,但卻有覺得不便發作,他咬了咬牙根,長長吐了一口氣,語調儘量溫和:&ldo;還請醫官費心。&rdo;
不想孫瑜輕快地應了:&ldo;那好,我盡力!另外如果能查處這毒是什麼,毒又如何進的安真姑娘的口,對症下藥,當然更好。&rdo;
真金胸有成竹,&ldo;你放心,我知道!&rdo;
真金和孫瑜的一問一答全都看在哈蘭術的眼裡,他的心一直懸著,七上八下的,心裡忍不住叨唸:我的小祖宗,我的月瑜公主,您能客氣些麼?好歹在太子面前,說話根本毫無禮數和分寸,還時不時和太子對掐,就憑這幾句話,要扣您個大不敬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啊!
可真金和孫瑜兩人對完話,一切正常地走了,哈蘭術跟著兩人後面出的延香閣,反倒有點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想得太多。
太陽升起又落下,天陰了又晴醫官和門客械鬥的風波不過幾日,就已經淡得無人去記起它,宮城裡的人都自顧自地活著,為生計,也為將來。
這次醫治塗安真,真金對孫瑜很滿意,雖然他沒有更多的時間來關心孫瑜的進展,但才醫治了三日,塗安真就清醒了,能自己喝藥吃飯,不過七日,就已經可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