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4 頁)

我走上前去，用略顯生澀的伽勒話說道：&ldo;大姐，請問可吉和阿娜達兄妹是住在這裡麼？阿娜達今年十七歲，她很愛唱歌。&rdo;

幾個女子打量著我，眼中明顯有著疏離，沒有人吭聲。我又重複問了一遍。

&ldo;看你的樣子不像伽勒人，你是南朝人？&rdo;我愣了一下，隨既明白她們說的南朝是指容國。

我含了一絲善意的微笑說道：&ldo;我既不是南朝人，也不是伽勒人，我是阿娜達的親人，兩年前我在漠爾比糙原的鄂倫湖邊住過一段日子。&rdo;我最真實的身份是中國人，這話應該不算是說謊吧！

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仔細看了看我，忽然叫道：&ldo;兩年前我家也是住在鄂倫湖邊，我知道了，莫非你是阿娜達的乾姐姐？&rdo;

我招手把銀笙他們叫過來，指著銀笙說道：&ldo;她才是阿娜達的乾姐姐！&rdo;

銀笙用伽勒話對著她說了聲&ldo;你好&rdo;。銀笙聽得懂伽勒話，不過不太會說。

&ldo;哦！&rdo;那女人說道，&ldo;如今南朝人與我們伽勒人在打仗，你們膽子真大，還敢過糙原來！&rdo;

&ldo;是啊，就是因為打仗了，擔心阿娜達，所以我們才專程來看看她，給她捎點東西來。&rdo;

幾個女人聽我這麼說，驚喜地看著我們的馬，眼睛圍著那幾個包裹轉，捨不得離開。我讓無顏從裝貨物的包裹中拿出些小東西，有幾個碗、幾面小鏡子、幾盒胭脂水粉，一一分給這幾個女人。

接過禮物她們很是開心，連連稱謝，其中一個乾瘦的女人說道：&ldo;你要找的阿娜達就住在這裡，她到河邊打水去了，不如你們先到我家去歇歇腳，她也快回來了！&rdo;

我回說不用了，謝過了那幾個女人，牽著馬沿著河的方向走去。走不多時，就聽見一陣嘹亮的歌聲響起。阿娜達是漠爾比糙原上的小百靈，這歌聲不用說正是她的。

我原地站住，聽著那歌聲先是高昂歡快，讚頌著漠爾比糙原的美麗，隨後音調一轉，帶上了一絲蒼涼，一絲悲傷，唱的是戰爭又起，安定的生活不在，從此又要奔波流浪。歌聲漸漸近了，小坡上出現了一匹小紅馬，馬的兩側各有一個水罐拴著。旁邊那個穿著紅色短襖，拿著馬鞭一邊隨意揮著，一邊放聲高歌的姑娘，不是阿娜達是誰？與兩年前不同的是，她長高了、胖了，變成熟了。

&ldo;阿娜達妹妹！&rdo;銀笙高興地迎了上去。

阿娜達吃了一驚，睜大眼睛向我們看過來，隨即丟下了韁繩，雙手張開奔跑過來，抱住了銀笙。&ldo;銀笙姐姐，真的是你？我常常掛念著你，昨夜還夢見你了，沒想到你真的來了！&rdo;

&ldo;我也很想你！&rdo;銀笙說道。

無顏忽然湊過頭來問道：&ldo;主子，她們各說各的，怎麼會聽得懂？&rdo;

我笑道：&ldo;銀笙聽得懂但不會說伽勒話，阿娜達會說我們的話，她的奶奶是涼國人。&rdo;

果然阿娜達馬上變了語言說道：&ldo;銀笙姐姐，邊關開戰了，你來這裡幹什麼？很危險的！&rdo;

&ldo;我們來找人，還要請你幫忙呢！這個一會兒回去細說。來，我引你見個人，你猜她是誰？&rdo;銀笙將阿娜達拉到我面前。這時的我一身伽勒姑娘的打扮，阿娜達看了我半晌，猶豫地搖了搖頭。

&ldo;這個姑娘看著像是有些面熟……莫非是姐姐的妹妹？&rdo;

&ldo;哈哈哈！&rdo;銀笙樂不可支，將我拉過去，對阿娜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