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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 就這樣吧。&rdo;交代完所有的事情,顧川挨個拍了拍我和常言的肩膀:&ldo;這也是師父師伯用來考驗你們的一個機會,一定要好好表現。&rdo;
&ldo;是!&rdo;常言腳跟併攏瞬間站直,抬頭挺胸, 就差敬個禮了。我和顧川對視一眼,隨即低下頭去,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ldo;那就開始吧。&rdo;說著顧川率先化作本體, 銀白色霧氣在空中微微一滯,隨即向著大廈飛去。常言化作的粉紅色煙霧緊隨其後,我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給廖池發了條簡訊叫他今晚不必等我自己先睡, 爾後深吸口氣,變成本體。
從安全通道潛伏至二十一層,我藏在樓梯間中的黑暗處,暗中觀察著其中的動靜,保潔人員剛剛打掃完衛生離開,但保安還在裡面巡視,聲控應急燈隨著他的步伐漸次亮起,同時手中的手電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投下圓形光斑。那是個約莫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材略微有些臃腫,但仍能看出年輕時強健的痕跡來,他一手拎著警棍,漫不經心地看過每一個房間,在確定這一層裡的確沒有什麼人了之後,向著安全通道走來。
我貼在天花板上,看他從下方走過,手電筒的光芒漸漸消失在樓梯拐角處,趁著應急燈還未熄滅,我趕忙行動起來,開始搜查。
這棟大廈裡因為存在著很多魘的緣故,氣息駁雜得很,只能一點點地去探索。路過茶水間,我看見有燈光從裡面發出,便悄無聲息地貼牆飄了進去。
一隻渾身漆黑的魘正在向咖啡機裡新增不知名的白色粉末,不只是出於什麼心理,它竟保持著人類的形態,甚至還變出了一身妥帖的西裝。把粉末全部倒進咖啡機,它攥著裝盛粉末的包裝袋在手中搓了一下,接著一片片細碎的殘骸猶如雪片般飄落進了垃圾桶。
把咖啡機恢復成原來的樣子,魘關上燈,在黑暗中心滿意足地原地轉了幾圈,隨後它的身子從頭部開始融化,迅速變成一灘黑色粘稠物質,滲進地板縫隙中,消失不見。
確定它已經徹底離開之後,我撿起一片包裝的殘骸,銀色錫紙面上還留存著極少量的粉末,沾了一點在手指上,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我只能大概判斷出這應該是能夠擾亂人心智的藥物。
看魘熟練的動作,它這樣做應該不是一天兩天了,而大廈裡至今沒有出過什麼惡性事件,大抵是因為使用的是慢性藥物,以方便它們侵入人類體內。
而那隻魘為什麼要變成人類的模樣呢?難不成是在模仿它的寄主?想不出準確的答案,我把碎屑裝進口袋裡,退出茶水間,繼續搜尋。
接連幾層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保安在檢查完所有白天開放的樓層後便坐電梯離開了,通往最上面兩層的樓梯被鎖住的大門堵死,我抬手摸了摸那扇嚴絲合縫的厚實鐵門,感受到我掌心中流動的微薄靈力,淡紫色的光芒從門板上騰起,我立刻鬆開手,後退幾步離它遠一些。
沒有的靈力的支援,紫色光芒持續了幾秒後便黯淡下去,大門又恢復了平淡無奇的沉默模樣,樓梯間重新變得漆黑,只有&ldo;安全通道&rdo;標識散發著瑩瑩綠芒,照亮了極小的一片空間。
果然有鬼。
那門上暗刻著陣法花紋,只有將其觸發才能開啟。我並未嘗試觸動陣法,因為這樣勢必會驚動魘,照這樣說,大廈的管理人員必定已被魘汙染。
於是我將目光投向通風管道,電視劇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嗎,無路可走的時候總會有各式各樣無處不在的通風管道前來支援。飄上天花板,找到一處通風口,然後我毫不意外地發現管道里也有著禁制。
這種別人都是傻子幹事情漏洞百出的橋段果然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琢磨著要怎樣才能順利到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