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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交換

&ldo;人生而痛苦，有多少人從痛苦中來，從痛苦中去，你認為你悲慘，然而這個世界上有著比你命運更加悲慘的人，生是為了什麼，深受折磨，卻依舊不願意離開這個令人痛苦的世界，是為了什麼？

你愛的人離你而去，你珍惜的人死在你面前你卻無能為力，這就是所有人所珍惜的真實的人生？幻境又如何，這兒比外邊的世界好太多太多，所有死去的人都活著，他們愛你，珍惜你，對你忠誠。這裡永遠不會有死亡，不會有爭吵，不會有任何令你不快的事情發生，留下來吧。&rdo;

我詫異於她居然會說這麼多話，但卻越聽越驚訝。她彷彿有種奇怪的魔力，無論是幻境裡的她還是真實的她，都能讓我忘記一切安安靜靜地聽她講話，所以，她說的話我一字不漏的聽到耳朵裡。

現實裡我年紀近三十了卻還沒有正式的工作，現實裡我最愛的她已經死亡，甚至成為慕小白手下的傀儡。而幻境裡，無論是她，還是小柔，他們都好好的活著。我悲哀的發現，留在這個地方，或許真的是我最好的選擇。

&ldo;是慕小白讓你留下我的？&rdo;但我還記得跳樓之前親王和慕小白的話，我自己的命沒有關係，要是因為我自己的留戀害的現實世界亂套，那我豈不是千古罪人了？

&ldo;慕小白？他是誰？&rdo;秦雪有些意外自己不知道這個名字，皺著眉頭問我。然後突然恍然大悟般，笑著對我說：&ldo;他還沒有能力指揮我。&rdo;

&ldo;你是誰？&rdo;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慕小白能力可能不高，但他卻有著別人沒有的傀儡軍團，而我現在莫名其妙進入了幻境，她卻告訴我就連慕小白都沒有能力左右她。

秦雪低下頭幫我整理被子，說：&ldo;我是這個世界，無處不在。&rdo;

&ldo;這個回答範圍太廣。&rdo;

&ldo;呵呵，&rdo;她笑著說：&ldo;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是永遠不會被消滅的？自然是人的慾望，只要有人，只要有慾望，我就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不過&rdo;她停了下，又繼續說：&ldo;像你這樣的人確實是少見啊，不為自己求財求名，反而是希望自己身邊死去的人都活著，上千年來，我也不過見過數十個而已，真是有意思。但是，能夠這麼快就發現這是幻境的，卻只有你一個。&rdo;

我苦笑：&ldo;或許是經歷的多了。&rdo;

&ldo;呵呵。&rdo;她還是笑，但卻透著嘲笑：&ldo;我活了上千年，見過的人比你幾輩子見過的人都多，就這點經歷就接受無能？真是一點兒承受能力都沒有。人類，在我的印象中可是十分堅強的呢。&rdo;

我深以為然，過了會兒，突然想到些什麼，問道：&ldo;你既然活了上千年，那你可能見過和我同樣經歷的？又或者和慕小白同樣經歷的？&rdo;

她看著我，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問：&ldo;我回答了你，代價是什麼？&rdo;

我一愣，光想著問問題了，卻沒想到她可並非人類，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告訴我，於是遲疑道：&ldo;我什麼都沒有，你想要什麼？&rdo;

&ldo;你的靈魂，&rdo;她緊盯著我的眼睛，說：&ldo;用你的靈魂，換這則訊息，不虧吧。&rdo;

&ldo;怎麼不虧？&rdo;我冷笑：&ldo;我死了大不了再投胎，靈魂給了你，我可就真的完了。&rdo;不過是一個問題，就要我拿靈魂來換，我又不傻。

她也冷笑：&ldo;你覺得你還有的選擇嗎？在這裡你的靈魂慢慢給我吸食和出去之後被祭祀不過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