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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個都不放過 (21)

21 焦巨成離開公司，來到大街上，向焦言跑走的方向望去，可是焦言，卻蹤影全無。一時之間，他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應該向哪個方向去找焦言。他站在大街上，東張西望，希望能看到焦言的身影。可是，他失望了，焦言早已經不知去向。 正在焦巨成束手無策的時候，一輛計程車，緩緩地停在了他的身邊，司機汪永冰，從車內擦出頭來，蒼白的臉上，毫無表情，聲音冷冷地，問：&ldo;要車嗎?&rdo; 焦巨成沒有注意汪永冰的臉色，也沒有注意到汪永冰赤紅的眼睛，而且，更沒有注意到，汪永冰那滿口的黑齒。他的心思，注意力，全都在想要馬上找到焦言上，所以，想都沒想，他拉開車門，坐上車，指了一下焦言跑走的方向，說：&ldo;向前開，快。&rdo; 汪永冰啟動了車子，計程車，像是在空中飄一樣，走得緩慢，而且，讓焦巨成覺得，有些晃晃悠悠的。焦巨成有些奇怪，他坐過無數次車，從來都沒有像這一次這樣，這種感覺，非常異常。焦巨成忍不住地，問：&ldo;師傅，您這車，怎麼回事?&rdo; 汪永冰不答，車子，拐了個彎，向城中心廣場的方向，駛去。 焦巨成這才感覺到不妙，他扭頭看向司機汪永冰，想要責問汪永冰，可是，話，還沒有出口，他便驚訝得目瞪口呆。因為，汪永冰幾乎同時，把臉扭向他，一雙赤紅的眼睛，看著他，咧嘴一笑，滿口墨黑的牙齒，呲著，讓焦巨成全身猛然一震。 不過，焦巨成的恐懼，只是一瞬間，全身一顫之後，他迅速地，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並不迴避地看著汪永冰，用一種堅定的聲音，命令汪永冰：&ldo;停車!&rdo; 車，沒有停下，繼續緩緩地向前晃悠著。汪永冰扭回頭去，看著車前方，不理焦巨成。 焦巨成見汪永冰不理自己，鼻子裡，冷笑了一聲，然後，伸手開啟了車門。 就在焦巨成推開車門的剎那，車速，卻一下子提升了起來，車門，&ldo;叭&rdo;地一聲，自動地關上了，把準備跳車的焦巨成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他又扭頭看著汪永冰。 汪永冰，依然面無表情，看上去，像是專心致志地開著自己的車，身邊客人的反應，似乎跟他毫無關係。 焦巨成的心，撲嗵撲嗵地跳起來，他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想像。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身邊的這位司機，已經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危險，如果自己不能擺脫，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下意識地，焦巨成伸出手去，想要強迫汪永冰把車停下，或者，放慢速度，以便自己下車。可是，他的手，觸控到汪永冰的手臂，一股寒氣，突然從汪永冰的身上，透過他的雙手，迅速地傳入了他的身體。焦巨成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下子掉進了冰窖，從雙手，一直冷遍了全身。 焦巨成大吃一驚，急忙放手。他驚訝地，瞪大眼睛瞪著汪永冰。 這時，汪永冰又扭臉，對著焦巨成咧嘴笑了一下。這一次，焦巨成的全身，開始抑住地顫抖起來，他的上下牙，也像是身處嚴寒之中，無法控制地咯咯作響。 &ldo;跳車!&rdo; 焦巨成的頭腦裡，已經被這惟一的念頭完全掌控，所以，他顧不得車速極快，第二次，把車門推開，然後，不顧一切地，團身滾出了車門。 焦巨成的右肩膀首先著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的右肩迅疾地傳遍全身，但是，焦巨成，眼下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疼痛了，他聽到&ldo;吱&rdo;的一聲剎車聲，急忙穩住自己，雖然還躺在地上，卻依然硬撐著，抬頭望向汪永冰的計程車。 汪永冰的車子，停在離焦巨成大約十米遠的前方。不過，汪永冰並沒有下車，車子，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裡，好像是在等待著他，等他再一次上車似的。 焦巨成吃力地爬起來，他的右胯骨也在跳車裡重重地與地面碰撞了一下，所以，當他站起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