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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雪狼第十九章(2)

巴樂自始自終都在沉默著，他曾經以為在這樣的時刻會淚流滿面，或是大發雷霆，至少得把這幾年吃的苦，對父親的恨一股腦的全部解決掉。他曾經也想過，他一定要報復父親，至少在父親的面前絲毫不留情面的數落一頓，然後，再在他的臉上吐一口唾沫。當然，這都是那時在孤冷的暗夜裡獨自醞釀的對未來的想像。

只是想像，現在什麼都用不到了。可能，在那時他並沒有想過，他跟他的父親同樣有著對格琪的愛。可能，他也沒有想過他的父親還同樣愛著他跟他的母親。但是，他卻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原本這樣一個充滿愛的家庭會散掉，最後，造成了每個人都有著的悲慘的命運。如果他的家沒有散……當然，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悲劇已經註定了的，雖然還沒有結局，至少還在繼續。巴樂咬了一下嘴唇，在本已經蒼白的嘴唇上留下了幾個深深的齒痕，他必須得說話了，秋博在等著他的答案。他閉起了眼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把眼睛慢慢的睜開，深情的波光在瞳孔蕩漾著，聽著父親在他面前說了這麼多想念話，他知道他的樣子只是以父親的腦海里成了模乎的影子，除了兒時的孩子面，父親什麼也記不清了：&ldo;如果你的兒子從你的身邊走過，你還能認得出他嗎？&rdo;

秋博認真的點了點頭：&ldo;‐‐當然，他的樣子，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rdo;

&ldo;是嗎？&rdo;巴樂輕聲的問他：&ldo;他的樣子，只是停留在十幾歲的樣子吧？那，現在呢？他變了好多。&rdo;

&ldo;你真的認識他，對嗎？&rdo;秋博一幅謝天謝地的樣子，眼神變得更加的迫切：&ldo;告訴我，他好嗎？至少告訴我，我的不好的感覺跟他無關。&rdo;

巴樂頓了一下，他看著秋博的眼睛，像在看著他的整顆心，對於秋博，他還是沒有太多的憐憫。他是不想讓秋博傷心，但這樣的想法中，始終隱藏著報復在作祟：&ldo;他快死了，你的感覺是對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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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雪狼十九章（3）

秋博的表情瞬間變得很詫異，頭一暈，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巴樂似乎早有準備，迅速的伸過手臂把秋博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秋博有些茫然了，他的呼吸很快，莫大的哀傷似乎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就那樣看著巴樂，希望讓巴樂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但巴樂沒有，他慢慢的俯下身去，將臉湊到了秋博的面前。對，巴樂的表情很冷漠，他彷彿根本就對格滿的死活不放在心上。他的嘴角獰著一彎笑意，像是一個勝利者終於完成了他的復仇任務似的輕鬆。

巴樂的臉離秋博越來越近，他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了秋博的臉了。這讓秋博不自覺的將身子向後靠。巴樂又笑了：&ldo;怎麼？害怕了，你忘了嗎？以前，你也是這樣將你的臉湊到格滿的臉前去吻他。現在……&rdo;巴樂沒有再說下去。他收出了口。看出了秋博一臉的狐疑。

他接著說：&ldo;我說過，在你的心裡，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格滿到底長什麼樣子，所以，你也不必管他的死活。&rdo;

&ldo;不！&rdo;秋博搖著頭。

巴樂冷著臉，衝著秋博說：&ldo;沒機會了。&rdo;巴樂一扭頭看向窗外，迷人的月光下，他的眼底，終於泛起了淚。

窗子外面突然起了風，很大。把鎖好的窗子搖得爛響。

緊接著，一陣狂風竟吹開了沒有鎖好的病房門。猛的一下子。門已大開。

巴樂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