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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輕鬆,我卻輕鬆不下來,甚至有點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自己的包,裡面有自己的結婚證和身份證戶口本離婚協議書,聽說辦離婚需要這些證件。
到了裡面,那個辦事員正準備例行公事問幾句。顧覃之直接把自己的那一套證件和協議書拍到了桌子上說:&ldo;我們都商量好了,財產房子孩子都商量好了,沒有任何異議和糾紛,就是來辦一下法律手續。&rdo;
我本來是有些猶豫的,但看到顧覃之乾淨利落的說完以後,胸口堵著一口氣,一咬牙一發狠把東西拿了出來,直接也拍在了桌子上。
那個調解員看到我們的樣子,嘆氣,依然堅持把他那一套調解的話說了一遍,再三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考慮好了。
&ldo;考慮好了,不用再三問了。&rdo;顧覃之有些不耐煩了。
&ldo;快辦吧。&rdo;我也說。
剛才顧覃之語氣裡的不耐煩刺激到我了,我不想被他看出,其實真正不想離婚的是我。想想可笑,提出離婚的是我,準備好協議書的是我,到了緊要關頭,準備退縮的也是我。
十分鐘以後,我們人手一份離婚證。
顧覃之笑了笑說:&ldo;這是我的第二本了。&rdo;
他的笑是什麼意思,我沒看明白,他也沒再解釋。等我們一起走到民政局的門口,我對他說:&ldo;你去哪兒,我送你吧。&rdo;
&ldo;不用了,謝謝你,徐圖,我自己打車走。&rdo;他說。
徐圖?他自然的稱呼我為徐圖。這才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從夫妻變成了陌路人,他對我的稱呼也變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想到了他無數次溫柔的叫我老婆的樣子。
太陽很大,照得人不由就會眯起眼睛。強光之下,眼睛容易流淚好像是得了青光眼,我現在就是這樣。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把車開進公司的地庫的,只知道車子一停下來,我把手剎拉好,整個人都癱軟在座椅上。我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很久,等到眼淚流幹了,再也流不出來了,我抬起頭對著後視鏡補了妝,然後重又戴上墨鏡。
下午的工作很忙,收購肖叔叔公司的事提上了日程,現在收購團隊組建好了,人員到齊了,評估小組的人也備齊了,只等著最後的評估結果和準備錢了。肖叔叔對於那件導致他們公司股價暴跌的事似乎也沒再過問,那條新聞一直掛了一週才撤下來。到了最後,股價跌無可跌,竟然又緩緩的漲了回去。
我問老爸是什麼原因,他說:&ldo;老肖這些年在商場也不是吃乾飯的,有些事不去管反而是最好的辦法。&rdo;
我聽得似懂非懂,老徐最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說:&ldo;等以後你就明白了。&rdo;
看他沒解釋的意思,我也沒追問。現在在外人面前,是我在管著公司的上下事務,其實真正管事的還是老徐同志。他就是我生活裡的太上皇,小事不管,只要涉及到根本的大事。他自有一套主意。往往他這個不太管事的人拿出來的主意還挺獨特,讓人不得不聽。
現在,這個專案其實就卡到了錢上。
我讓財務出了幾份報告都不滿意,算來算去還是錢不夠的問題。收購專案進行得越快,我心裡越急。
這個下午我又和財務部算了一下午的帳,看到他們給出的新的報告,還是不滿意,不管財務部怎麼湊,錢的缺口還是那麼大。為了的當嘉裡a的大股東,我把公司的流動資金給花空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我把主意想到了自己身上,只不過這件事需要和老爸商量下。
晚上,我回去得早,陪球球和老爸一起吃了晚飯,等到球球睡著以後,我馬上敲開了老徐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