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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夫所修煉的是一種流傳在民間的土法術,俗稱&ldo;鬼兒子&rdo;,也叫做&ldo;陰童&rdo;。與使衛飛通靈的柳靈郎有點類似。只不過柳靈郎乃是提取了被天地靈氣所蘊養的東方柳木為體,雕刻出七竅玲瓏心肝。而&ldo;鬼兒子&rdo;則是有些陰邪,它是要選擇夭折的嬰兒,在其死後屍體尚有餘溫之時,提留住他的陰魂加以煉化而成。
&ldo;鬼兒子&rdo;這種法術在民間流傳很廣,但真正敢修煉試之的卻是少之又少,一是民間多有類似的傳聞,二是煉&ldo;鬼兒子&rdo;必須要承擔著他隨時因為怨氣反噬的後果。要知道那幼兒還沒有自己的自主意識,所以怨氣往往化解。象這種在民間流傳的法術,有很多固然都是捕風捉影,不值得仔細推敲的,但還是有一些並非以訛傳訛。比如&ldo;鬼兒子&rdo;、&ldo;鬼敲門&rdo;以及&ldo;五鬼搬運&rdo;等,都還是有點來頭的。只不過這些法術在流傳的過程中,逐漸的流失了一些關鍵的竅門所在,因此最後就變得似是而非。但若是真的下手去修煉,倒也能生出幾分效用來。
田中夫在那土包前又站了一會兒,隨手拔了些長草,掩蓋住那塊小小的&ldo;陰碑&rdo;,以免有人無意中發現了些許痕跡。他雖然修煉的是&ldo;鬼兒子&rdo;,但也知道這種法術多少有點見不得光。這個山頭之上能讓他採取陰氣的幼屍,都已被他採了個遍,那塊&ldo;陰碑&rdo;也同樣的插滿了這一片荒地之上。四下裡再次觀望了一下,田中夫趁著夜色中的風雨雷聲,鬼魅一般的又竄入到那呼嘯著的松樹林中。
瓢潑了一夜的大雨在凌晨時分終於停了下來,山頭之上兀自飄蕩著層層的霧氣,天空上依然是陰雲密佈,深吸一口氣,空氣清新的幾乎可以讓人飄起來。在群山之中的這座小城,原本就十分的涼爽,而這一夜的大雨,也使得山城似乎頃刻之間,跨入了初秋時分,那尚滾動著雨滴的樹葉,翠綠如舊,可不知怎的,一種秋風秋雨愁煞人的感覺,卻讓人油然而生。
稅務局黑色的商務別克車,緩緩的在中醫院門口停下。車門開啟,張佔文走了下來,他站在那裡想了一會兒,回身說道:&ldo;老馬,你就別等我了,先回去吧!&rdo;雖然萬分的期待陳楓衛飛和六丁六甲的浩天居士之間,有一場精彩的鬥法,但他還是沒有把握說服中醫院方面,將這次的難產事件放手交給陳楓衛飛以及浩天居士的第三方處理,畢竟人家才是醫院,否則的話臉面何存?而他一個山城稅務局辦公室主任的身份,似乎還不能以行政的手段來強制執行,而且就算可以也沒有能說地過去的理由。
大廳裡電梯前擠滿了人群,陪護病人的家屬,還有那些前來探望病人的親屬門,緊盯著電梯上下滑的數字,爭先恐後的向前擠去。總體負責中醫院業務工作的主任蘇上遠,他的辦公室是在三樓,張佔文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不等電梯,三樓而已,張佔文嘀咕了一句,轉身進了通道,腦子裡全是如何措辭。
依著每個房間上門牌的指示,張佔文很快便找到了主任醫師的辦公室,但是還沒等他敲門的時候,張佔文卻已經怔了起來。
只見那虛掩著的主任醫師辦公室門裡,陳楓與衛飛穩穩的坐在那裡。在他倆身邊還坐著一個儒雅淡定的年輕人,只不過看上去極不協調的卻是,這位氣質高雅的年輕人面容之上,卻對陳楓和衛飛顯得的很是恭敬。
張佔文就聽得他說道:&ldo;上遠,這兩位便是陳師傅和衛師傅了,他們可都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有他們出面,別說中醫院的難產了,什麼事都不在話下。&rdo;
蘇上遠的神情也很恭敬,這倒並不是因為他書呆子成性,以為那多數的所謂世外高人都是不拘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