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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想，辰夜便明白落葉送來的東西，定是被元涉看了：那個臭小子，當真不要命了！

辰夜趕到時，眼看元涉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身形虛晃若雲，強撐著最後一抹神智，強行逼出自己的修為……

辰夜立即捏訣出掌打斷了元涉的胡作非為。

身側，踉踉蹌蹌趕到的方涯也近了，跌坐在那裡，像是一片枯瘦的落葉，神情卻認真看著辰夜懷中的元涉：&ldo;他……怎麼樣了？&rdo;

辰夜氣不打一處來道：&ldo;九成修為都沒了，還能怎麼樣？&rdo;

方涯周身滿是死氣，竟是比元涉還要弱。

辰夜看看懷中的昏迷的元涉，又看看頹敗的方涯，暗暗嘆了口氣：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辰夜探了探元涉的氣息，好在還算穩定，他將元涉靠在一株楊樹旁，對方涯道：&ldo;他暫時死不了，接下來該你了，過來！&rdo;

方涯道：&ldo;我便不勞煩辰夜兄了。&rdo;

辰夜道：&ldo;就憑你這樣子，你以為能撐到一切結束？事已至此，城主便不要浪費元涉的一片苦心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做著一切都是為了誰？你那塔裡的人現在暫且恢復了，但也撐不了多久，好歹早些讓他們回歸安定塔。&rdo;

方涯看了看元涉，點頭應了：&ldo;那邊勞煩辰夜兄了。&rdo;

辰夜坐下來，緩緩為方涯注入仙力。

辰夜道：&ldo;元涉這人啊，我認識他很久了，總是一片天真爛漫，時而呆呆傻傻，時而小聰明耍的人團團轉，有些小野心，但骨子裡同我一樣散散漫漫，從沒強求過什麼，自在隨意，人還是不錯的……&rdo;

方涯愣了愣，繼而笑起來：&ldo;是啊，心也熱得很，時常會生氣固執，卻固執的很是可愛。我自小困於澎城，一向羨慕那些自在適意、無拘無束的人，想來初時，也是喜歡他的不拘一格的性子。&rdo;

辰夜道：&ldo;城主似乎也對元涉不同尋常。&rdo;

方涯道：&ldo;是啊。&rdo;是什麼時候對他的感情不同尋常的呢？也許是從那日意想不到的初遇，也許是出了安定塔後，他是唯一一個進塔後還能與他說些話的人，或者是當時元涉的假戲，撩撥起了自己不同尋常的感情，又或者……只是那人的一個笑，偏偏不叫他&ldo;城主&rdo;叫他&ldo;方涯&rdo;……

辰夜道：&ldo;所以，自始至終，沒見他被什麼困住過。只有你……城主，說了這麼多，我只想替他問你一句，萬一他沒有機會再問……&rdo;辰夜認真道：&ldo;你……可曾真心喜歡過元涉？還是……只是將他做棋子？&rdo;

辰夜感覺方涯的身子輕微一頓，迎來了長久的沉默。

辰夜剛要嘆氣，卻聽見方涯堅定道：&ldo;喜歡，很喜歡。&rdo;

辰夜嘴角彎了起來，好在，好在不算痴心空付……

&ldo;城主。&rdo;辰夜道：&ldo;無論先前你對我或沐青是利用還是什麼，但我明白，你的身份，讓你不得不這麼做……若是經歷這些的是我，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但你不同，我辰夜敬你，也真心將你視作朋友。無論未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