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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哪兒的人?&rdo;厲紅問。

&ldo;我嗎?我山西的。柳姐是大連的。&rdo;

&ldo;哦。&rdo;

&ldo;後來她就跟我說，她租了間房，一個人負擔不起，想跟我合住，然後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rdo;

&ldo;然後就……?&rdo;厲紅揚起了眉毛，表情怪異地問。

徐菲菲點了點頭。不過厲紅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惡的表情。

&ldo;那時候你太小了。&rdo;厲紅有點感慨地說。

&ldo;是啊，那會我才20出頭，什麼都不懂。&rdo;徐菲菲說，然後她象想起來什麼，問道：&ldo;柳姐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死了之後會……&rdo;她停下了沒再繼續說下去。

&ldo;她……&rdo;厲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ldo;她不是在舞廳工作吧?&rdo;徐菲菲小心翼翼地問。

&ldo;不是。&rdo;厲紅斟酌著語句，&ldo;她不是普通人……你把她當作巫婆之類的人物，可能會更好理解一些。&rdo;

&ldo;巫婆?!&rdo;徐菲菲瞪大了眼睛。

&ldo;是啊。&rdo;厲紅點了點頭，&ldo;其他的以後跟你說好了。你跟我說說，你覺得柳芸是什麼樣的人。&rdo;

徐菲菲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走出，只低下腦袋。

&ldo;你先別想那麼多了。&rdo;厲紅說，&ldo;現在她死了，我們會有辦法除掉它的。&rdo;

&ldo;巫婆……&rdo;徐菲菲自言自語，&ldo;怪不得有時候她神神秘秘的。&rdo;

&ldo;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rdo;厲紅連忙問。

&ldo;要說具體的，我還一時想不起來。&rdo;徐菲菲說，&ldo;啊!想起來了。&rdo;

厲紅坐正了身體，仔細地聽著。

&ldo;有一次晚上走夜路。你去過那裡了是嗎?知道酒吧外面有條小黑路是吧，一到晚上就沒人了。&rdo;

&ldo;嗯，我知道，昨天晚上我走過。&rdo;厲紅說道，儘量讓自己的臉色不變。

&ldo;有一天晚上走夜路，我跟她一起，她有點喝高了，摟著我，然後我就發現路邊有奇怪的影子。&rdo;

&ldo;什麼影子?&rdo;

&ldo;我看不清楚，只是一團白光一樣的東西。&rdo;

&ldo;然後呢?&rdo;厲紅翻開了筆記本。

&ldo;然後我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想仔細去看。可柳姐一把就給我拉回來了，說，&l;別看!走路中間!&r;，把我嚇一跳。但是我還是看了幾眼，然後看見那白光裡，有一雙眼睛……&rdo;

&ldo;眼睛?&rdo;

&ldo;嗯!一雙眼睛，雖然看的不清楚，但能看見那眼睛紅紅的，把我嚇壞了，話都說不出來。然後柳姐就帶我走路的中間，她突然沒頭沒腦地跟我說，&l;它們是害怕人氣的，所以不敢到路中間來，以後走夜路要走路中間。&r;我那會兒只會點頭了。她使勁摟了我一下，說&l;別害怕，有我呢。有我在，它們不敢碰你。&r;&rdo;

徐菲菲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眼神深邃地看了一眼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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