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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梅嬸的身體痙攣般的抽搐起來,雙眼都翻了眼白,要不是她身上黃皮子的特徵正在消失,我非以為扎錯了地方。
大約過了五分鐘,梅嬸臉上的黃毛和雙手上的尖長指甲已經消退了,嘴和鼻子就是還有點歪,估計著再等會就恢復過來了。
趁著這功夫,我先是找了把剪子給上衣剪下塊布來,乎在腦袋上流血的地方。
雖說血流了半邊臉,但就是蹭破了個皮,我們村裡孩子打小也皮實,這點傷不打緊。
隨後我把屋裡面又給收拾了收拾,剛和梅嬸打的,把許多東西都給移了位,還打碎了個喝水的杯子。
將杯子的碎片裝好,託著梅嬸上了炕後,我便關上屋門回了家。
等我到了家,發現院子裡的燈還亮著了,門也開著。
一邁過門檻,爺爺的聲音就從院子裡響了起來,&ldo;你和你李叔倒是挺默契,一前一後回來的。&rdo;
我捂著腦袋把口袋裡的碎杯片子扔進泔水桶裡,這才進了院子。
瞧見我這慘模樣後,我爺爺臉上雖然心疼,但還是忍不住問道:&ldo;讓黃皮子染了癔症的人都是用爪子撓人,娃子你咋還把頭都給整破了呢?&rdo;
&ldo;讓梅嬸一腳給踹炕沿上了。&rdo;
我這話一說出口,連李叔都憋不住一樂。
爺爺嘆了口氣說道:&ldo;行了,你先和我進屋,把腦袋上的口子弄好了吧。&rdo;
在隨爺爺進屋的時候,一股騷氣味直衝我的鼻孔,我尋著味看去,發現大黑旁邊躺著只死了的黃皮子。
黃皮子肚子上有著兩個一指寬的血洞,腸子從血洞處冒出半截,鮮血和淡黃色的皮毛黏在了一起,死相有些悽慘。
進了屋,我瞧見爺爺從櫃子裡拿出藥和紗布後,便把乎在腦袋上的布給撤了下來。
因為捂的時間太長,血有點凝固,所以往下拿布的時候,再次扯到了傷口,鮮血又一個勁的冒了出來,疼的我不免倒吸了口涼氣。
爺爺用濕毛巾擦了擦血,對著我說道:&ldo;娃子,不是爺爺說你,怎麼收個叫黃皮子染了癔症的人,還能幹成這模樣呢。&rdo;
&ldo;一時大意了嘛。&rdo;
我正說著,感覺腦袋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疼痛感減少了大半。
&ldo;大意?娃子我可跟你說,別看咱劊鬼匠人耍的是糙活,但做活的時候一定得細緻&rdo;
我開口打斷道:&ldo;知道知道,不然得吃大虧。&rdo;
&ldo;知道你還讓人幹破了腦袋。&rdo;爺爺把紗布給我纏好,拍了下我腦門,繼續說道:&ldo;行了,去院裡找你李叔吧。&rdo;
&ldo;嗯?這點不睡覺,還找我李叔幹啥?&rdo;
&ldo;他教你把黃皮子的皮毛給剝了。&rdo;
&ldo;剝黃皮子?我學這個幹啥阿,那斬鬼的手藝還不到家呢。&rdo;
&ldo;這你不懂了,這宰殺東西能增添人身上的煞氣,到時候能鎮得住場子。
像宰豬的,還什麼古時候的將軍,一般的鬼都不敢近身。
這為啥阿,不是他們懂得斬鬼,而是他們殺生太多,身上的煞氣足,能鎮得住鬼。
而宰殺五大仙兒所積的煞氣可是比殺人宰豬多的多。&rdo;
&ldo;可那黃皮子不是死絕了嗎?我去剝個皮毛有啥用?&rdo;
&ldo;他死歸死了,但魂魄還留著,你當著它的面把他皮毛剝了,到時候再一刀斬了它的魂魄,你身上的煞氣會增添的最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