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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驚訝地說:「這樣……就行了?」
「當然不是!」我笑得更大聲了,若是這麼簡單我吃什麼啊!『這只是幫你們拖延點時間,留著條小命等我回來。』迷魂降雖看似兇狠,很有兩下子,但其實只能算是初級降頭,但因為操作簡易,限制較少,比其他降頭好施展許多,所以還頗受降頭師的歡迎。
陳浩似乎鬆了口氣,忽然想到事情不簡單也不是件好事,他又憂心忡忡的望著我說:「那……萬事拜託了。」
第三章 滅門
隔天我立刻動身到泰國找師父,雖然看慣生死,但只要是攸關人命的事,仍會讓我顫顫兢兢,絲毫不敢大意。我把文音哥哥的頭髮和臨走前從屍體上刮下來的皮屑交給師父作法,作完法後他卻直截了當地說:「這個案子不能接。」
「為什麼?」我問。除非對方下的降頭太過兇猛,我們很少有不接的案子,「這不過是迷魂降而己。」
「問題在下迷魂降的人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師父把殘留的髮絲撿起來給我看:「你看到尾端已經變成墨綠色了嚒?」我瞪大眼睛看了半天,赫然發現幾乎每一根的髮絲未稍都變了顏色,我納悶道:「但是我剪下來時並沒有啊!」
「這是南派法師的傑作,他們精通降術與巫蠱,而且下起降頭來力道兇猛,毫不手軟,你這次看到的還算是症狀輕微的呢!」
南派法師我當然知道,不過他們一向不常在外面活動,大部份都躲在荒郊野外,鮮少與外界接觸。「沒想到他們也會出來賺外快。」我撇撇嘴,老大不高興地說:「這不是在搶我們飯碗嚒?」
「經濟不景氣嘛!吃多吃少還是得有的吃吧!」師父說:「總之,和南派的法師鬥法太危險了,劃不來,還不如接其他的案子。」
「那至少和他們商量商量吧?再怎麼說張家也死了兩個人,何必趕盡殺絶呢?」我仍不放棄。
「他已經手下留情啦!會想到讓他們少受點活罪已經是很難得了,反正咱們別惹麻煩就是了。」
「可是陳浩是我大學同學啊!」我說的連自己都覺得心虛,南派法師和我們可說是兩個不同世界的派別,他們幾乎是把降術和毒蠱的力量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在死法上的各種創新更是令各派嘆為觀止。我想了又想,實在怕弄不好連小命也給丟了,所以回到臺灣後,我編了個說詞,準備讓陳浩自己去想辦法,沒想到張家那麼快又出事了。
陳浩根本沒讓我說話,他在電話裡又急又氣又害怕的一連聲道:「我們完了!我們真的完了!看樣子對方沒打算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
我被他吵得頭都昏了,一時心軟便答應道:「我現在就過去。」
文音的模樣和上次見到的完全不同,她被折騰的瘦了許多,精疲力盡的臉色上是一片臘黃,兩眼乾枯無神,我知道她的性命難保了。
我儘量假裝沒事,腦子裡卻都是師父說的話,沒想到南派法師不止陰毒,效率還奇高,可是沒看到人也就算了,見到面要如何見死不救?更令我擔心的是,陳浩會不會是下一個目標?
「進去再說。」我領頭進了現場,這次出事地點是在張家隔壁己收拾好,原本打算租人的一樓店面。
我看了看四周,一片空空蕩蕩,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牆上新刷上的水泥白得刺眼,地上灰白的磁磚翹起來好幾處,破損的磁磚被就近棄置在一旁。
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也嗅不到濃鬱的血腥味,看來見到血肉模糊的機率不高。
當然沒有血……
張母是上吊死的。
上吊死最是簡便俐落,不過這是死者的自以為是,實際上上吊死後的脫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