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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她本意不是這樣,是玲瓏擅自改變了計劃,將先祖的血液倒灌進我體內,可是我好好的躺在她懷裡,醒來的時候卻是冰冷的石床,手腳被鐵鏈鎖住,那時的我內心是多麼的無助。
她有想過嗎?
見到我的躲閃,她停了下來,眼裡的淚珠往下滾,我想要開口說話,我想說:你疼我,可為什麼所有的事都要有了後果才來關心?假如在融血的時候陪著我,自己也不會那麼害怕,玲瓏也不可能擅自做主。
我想問的話很多,心特別疼。要不是破虛後意識還能保持清醒,現在我已經躺在石床上成屍體了,甚至有可能連屍體都不會存在。
我想問她,可喉嚨裡的血肉已經腐敗,發出的只是低沉的吼聲,宛如一個怪物。死氣和屍毒已經隨著古體的復甦徹底融合,我現在擁有的古體是病態的古體。
要說是屍變,我還保持著清醒,要說我是人,全身都是屍毒和死氣。
聽到我低吼,沁月往前走了兩步,哀聲說:「我會治好你!」
我搖頭,害怕,害怕好了後她又不聲不響的把我囚禁,我不知道她要仙術做什麼,也不知道她要在南荒得到什麼。
可我真的怕了。
北原回來的時候她說會陪我來南荒,尋找仙界蘇家的秘密,沒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拿出血棍,上面沾染腐敗的血肉,在地上寫了兩個字:血刃。
她看到,神情慌張的急忙拿出來盒子,示意我過去拿,我搖了搖頭。頭頂陽光穿過樹蔭,落到身上彷彿被放在大火裡灼燒,我驚慌且狼狽的換了個位置。
玲瓏從地上爬起,剛走過來還沒開口又被媳婦姐姐打飛,我知道,如果不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她會殺掉玲瓏。但那又能怎麼樣?
我懼怕光,不停挪動腳步,樣子一定很可伶。只是我不覺得,至少我還活著。
血棍指了指地上的字,她如果不還,我就不要了。腐朽的古體爆發出的力量加上血棍的威力,我想離開的話她阻擋不了。
魔門緩緩開啟,她終於急了,將血刃丟了過來,安撫我說:「你別走,我能讓你復原!」
復原?又能如何?我捏碎盒子,木渣子刺入血肉,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血刃和血棍是蘇家的未來,隱藏著的兩個小世界,現在都回到手裡,再無牽掛。
嗡!
體內的劍種還在,加上古體的催動,久違的血刃上爆出恐怖的氣息,感受到血脈裡的無盡之力,只要這一刀斬出去,能夠無盡的斬殺很多人。
重要的是玲瓏,是她把我害成這樣。可目光落到癱坐在地上的她,看到衣襟上觸目驚心的血,我心裡又猶豫了。
目光回到媳婦姐姐身上,見她小心翼翼過來,嘴裡發出一聲怒吼,收了血刃。
她孤身進入南荒,玲瓏是最得力的助手,殺了她就會失去一個得力幹將。那怕她錯了,我還是不希望她在南荒遇到危險。
最後抬頭看了媳婦姐姐一樣,腳下大地轟鳴,古體的力量和血液裡的力量同時爆發,我化作一道流光射向天際。
火辣的陽光照射到,宛若巨大的火爐,身上的腐肉發出刺鼻的味道,開始翻捲髮臭。
「蘇巖,你給我回來!」媳婦姐姐大喊,第一時間追了上來,她的速度比我快,但我早就算到她會追,魔門開在她前面,隨機將她傳送出六十多公里。
我在心裡說:老婆,我再也不聽話了,要讓你失望了。
可惜屍變後眼裡已經無淚,乾澀的看了眼,踏空朝著遠處飛去,但就在這時小綠指揮軍陣想要留住我,看到陣法升起,血刃顫抖,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帶著恐怖的力量劃出。
蘇三劍,破符。
強大的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