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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院子裡空蕩蕩的,我又喊了兩聲,四周還是一片死寂,我燃起的希望瞬間熄滅,難道他們沒在這裡?
那小綠古伯他們呢?
東子和我繞到後院,正屋裡有燈光,兩人迫不及待的推門進去。
看清屋裡的情形,我整個人呆住了。
屋子中間有口巨大的透明「棺材」,沒有棺蓋,媳婦姐姐就躺在裡面,面容安詳,身上穿著華麗的大紅色長裙,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棺材周圍點滿了油燈,將她的臉對映得更加美麗,但就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絕望抽空了我全身的力氣,踉踉蹌蹌的跪在棺材前,顫巍巍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冰冰的,涼涼的。
最後手滑到她的鼻子前,靜止了幾秒,巨大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
那一刻,我的天塌了,整個人軟倒在地上,眼裡卻沒有淚,大腦裡一片空白。
東子沒有過來攙扶我,同樣坐在地上,誰都沒說話,死寂的任由時間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沙啞的說:「石頭哥,蘇家村的時候我們沒能力,讓鄉親們都拋屍荒野,現在我們有力氣了……」
「恩!」我麻木的站起來,萬靈峰上孤零零的,不能讓媳婦姐姐就這樣待著,不管多難過,都要讓她入土為安,有個歸宿。
我爬起來,全身發抖的走到棺材前,仔細檢查,不放過任何細節,可惜沒有任何線索。
油燈裡的油所剩無幾,估算了下燈盞大小,應該燒了好幾天了。
我將她抱了起來,在懷裡,她安詳得如同入睡,東子全身符紋都在閃爍,手上青筋畢露,用力將棺材扛了起來。
看著媳婦姐姐,我有很多想說的話,可是全都堵在喉嚨裡。出了大院,我們沒有走遠,在側面的山峰上停下來。
東子將棺材放下就回去找棺蓋,我將媳婦姐姐放了進去,理了理她散亂的頭髮,拉了拉裙子,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滾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到她的臉上,急忙慌亂的給她擦掉。
可是越擦淚水越多,我俯身爬進半邊身子,在她嘴唇上親了下,用衣袖把落到她臉上的淚珠全部擦乾。
東子回來,手裡抱著棺蓋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他才把棺蓋蓋上。
當年沒有將爺爺和相親們埋葬,一直是我和東子心裡的遺憾,現在即使捨不得,也不希望媳婦姐姐孤零零的獨自留在這裡。
東子找來工具,我們開始往墓坑,直到黎明墓坑才成型,東子想把棺材放下去,我讓他等等,開了棺蓋,將媳婦姐姐扶了起來,輕輕靠在我手臂上。
天際的第一縷晨光升起,彷彿又回到了武當後峰,我們一起等著日出,誰都不說話。
靜靜的看,靜靜的聽,可惜她現在再也不能看了。
陽光由弱變強,刺疼了我的雙眼,讓我從恍惚中醒來。那一刻起,我復仇的道路上又新增了一筆血債。
我放下媳婦姐姐,蓋上棺蓋,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把墳填好,我找了石頭用血刃削成墓碑,刻上:蘇巖妻白沁月之墓。
東子從家裡找來幾盤水果,我們做了祭拜,整個過程我都咬著牙,沒有掉一滴眼淚。但喉嚨一直是哽咽的,說不出話。
良久我們才回到宅院,挨著房間搜尋,沒有屍王他們留下的任何痕跡,房間已經空了很久。
喝了幾口水,我才沙啞的說,「山腳下那四個人應該就是兇手,今晚我們趁天黑殺掉他們。」
七名符籙能剋制他們,所以我有絕對的信心,問了下東子,他記住了四個符籙,我想將其它的傳授給他。
可是試了無數次,不管我寫得多麼慢,東子也完全一模一樣的寫出來,可就是無法啟用成符籙。
傍晚的時候我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