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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嚇?原來不是姜秀才他自己痛恨梅香所以寫狀?譚老您說他們家還走水了?這燒的是哪間屋子啊?這祭灶神爺的日子裡,走水那真是不吉利呀!&rdo;有人這麼搭腔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贊同。
眾人這正說道得火熱的時候,店外突然急匆匆跑進一人,我仔細一看,卻是昨晚見過的趙家小廝。他徑直走到譚大夫桌前:&ldo;譚大夫,果然您老在這兒,我去藥鋪找您不在,店裡夥計跟我說您喝酒去了,我這沿街找了幾處酒館,那夥計也真是,不跟我說清您在哪兒,讓我好找!&rdo;
譚大夫笑著端起酒杯道:&ldo;怕是你走太急,也沒問個明白。&rdo;
&ldo;您先別喝了,速跟我走一趟吧!&rdo;那小廝急得就想拉譚大夫的袖子。
譚大夫怕他弄灑了酒,連忙一手攔住杯子:&ldo;有事慢著說,究竟是誰病了?你是誰家的?咳!我這酒勁兒還沒到呢!&rdo;
那小廝只好壓低了聲音道:&ldo;我是綢緞莊趙家的,姜廩生得了點急症……都在那兒辰勾盼月一般地等著您哪,您要酒還不容易,我們那廂多的是好酒。&rdo;
譚大夫沒法,只好把杯裡的一口吸乾,又晃了晃酒壺,站起身:&ldo;桃三娘,這壺裡的你替我留好,回頭我再來喝乾了才是。&rdo;
桃三娘笑著過來送他出了門,正轉身進門之際,就有一位拄柺棍的白鬍子老頭顫巍巍走來,叫住桃三娘跟她說了幾句話就走了。我正疑惑這附近從未見過這樣一位老者,桃三娘便喚我跟她到後院廚房去做事。
桃三娘要做拉糖。就是把一大包黃糖塊和一大勺麥芽糖一齊在鍋裡煮化,倒出後趁著糖還熱的當兒,把手蘸一點水和油,將糖拿在手裡反覆拉扯好幾遍,待糖色發金髮亮以後,再捏出各種形狀。桃三孃的手特別巧,一塊糖在她手裡就像變戲法,幾下就捏出花蕊重瓣的一朵朵花樣,再用切好的紅果絲貼在花蕊裡,簡直仿若真花無異。又或是做成魚兒的模樣,在魚身處拿小刀介出鱗片,魚兩顆眼睛上貼瓜子仁,也是活靈活現的。
我一邊學著桃三娘捏糖花,把手燙得又紅又痛,桃三娘笑說我的手還嫩著呢,要做活做到像她的手那般粗了,也就不怕燙了。我困惑道:&ldo;三娘,你做這麼好看的糖幹什麼用?&rdo;
桃三娘不答我的話,卻反問道:&ldo;如果有人生氣了,你覺得拿什麼吃的哄他高興最好?&rdo;
我想了想:&ldo;吃點心?&rdo;再看桃三娘做的糖花:&ldo;噢!我知道了!吃糖?是誰生氣了要吃糖?是剛才那個白鬍子老爺爺麼?&rdo;
桃三娘笑笑不置可否,繼續低頭做糖。不一會兒,各種蔬果瓜菜式樣的糖也做好了,桃三娘將染綠的蜜餞果子剪成瓜葉和藤絲的模樣,貼在瓜蒂上,與紅的糖花、<盛放在一處,大冬日裡看著彷彿真如夏日裡紅艷艷、翠生生、水湃過的新鮮瓜果一般,讓人心生喜歡得了不得。
這時外面有人找桃三娘,出去一看,還是方才的那位趙家小廝,他笑著跟桃三娘說:&ldo;我來替姜家跑腿的,姜家有兩位都身體不舒服,尤其主家娘子,口淡了好些天,唯獨記掛歡香館的糖食有滋味,方才請了譚大夫去,問過他說可以吃糖,而且這歲末年初,家裡吃糖供糖才吉利,我家大爺就差我再來跟老闆娘說一聲,請老闆娘做些好糖食送去。&rdo;
&ldo;哦,我也聽說了姜家娘子身上不好,請她稍等,我待會兒就送去。&rdo;桃三娘留小廝喝杯茶,他便索性坐下來等桃三娘做好了一起走。
廚房裡有事先就做好的玫瑰松子糖,桃三娘盛好一盒子,一邊又叫何二刨些芋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