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紅紙做人(第1/2 頁)
回到家後,白芸抱著狗蛋進了屋裡,讓他脫了衣裳,自己去打了盆水,準備給他洗洗身上的汙泥。
這脫了衣裳白芸才發現,狗蛋不止是腿腳上有傷,身上也有不少傷,但孩子懂事,一直沒喊疼。
馮珍摸黑出去,採了幾棵常見的草藥回來,拿棍子砸的稀稀爛爛,敷在狗蛋的傷口上。
“阿芸啊,你日後可不能這樣魯莽了。”馮珍坐在小凳子上,一遍幫狗蛋揉傷口,一遍跟白芸說道。
白芸以為馮珍是要說她,畢竟在這個時代,兒媳婦動手打人,是很出格的行為,馮珍作為婆婆,是有權利說她的。
“大財是個半大小子了,男娃力氣大,萬一他發了狠,你可要吃虧的,芸芸,咱聽話,下次要保護自己。”
說不擔心是假的,馮珍當時膽子都快嚇飛了,當時白芸進門的時候,誰都說她是個文靜的,可沒成想還有這麼潑辣的一面。
潑辣也是好事,至少不會受人欺負,她也不在意,所以只叮囑她要注意安全。
“娘,不用擔心,我這不是沒事嘛,下次我一定不那麼衝動了。”聽了馮珍的話,白芸心裡也是暖洋洋的,連忙保證道。
不過,白芸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受傷,前世她在道觀裡,跟武道們學過幾招,就算當時王家人都衝上來打她,她也能保證他們碰不到自己。
幹了一天的農活,晚上又去王家鬧了一場,馮珍和狗蛋都已經困了,吃了晚飯便早早回屋休息了。
白芸乾脆也回屋裡躺下了,她得好好休息,晚上還有大事要辦。
夜已深,一陣冷風灌進了白芸在的西屋,躺在床上的白芸打了一個哆嗦,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裡沒有鬧鐘,好在她平時睡眠淺,為了半夜能起得來,她特意沒蓋被子,果然如她所料的,被冷醒了。
白芸起身披上衣裳,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鼻子,這遭罪的活她下次說什麼也不幹了。
她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往馮珍和狗蛋睡的屋子看去,裡面沒有什麼動靜,只有淺淺地呼吸聲。
整個屋裡黑漆漆的,白芸藉著月光,開啟堂屋的櫃子,拿了一張那日婚宴剩下的大張紅紙,折起來揣進了衣袖裡,便匆匆出門了。
村裡人這個點都已經睡熟了,鳳祥村也沒有狗,畢竟人都養不活了,哪裡還有糧食給狗吃。
白芸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道上,也不用怕人發現。
她來到王家門口,把手中的紅紙撕了一份,又疊成了一個小人的模樣,塞進了圍牆的縫隙裡,嘴裡振振有詞的唸叨了許久,才用土蓋上紙人,離開了王家。
接著又按照記憶裡馮珍告訴她的,順利地找到了其他兩家人的位置,這兩家的孩子也是參與了打狗蛋的禍首。
所以白芸也同樣的,在他們的院牆裡放入了一張紅紙小人,才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可不是什麼歪門邪道,這是白芸奶奶傳給她的小法術,估計全天下就她一個人會。
別看這只是個小紙人,只要唸對了咒,可以幫她做很多事情。
比如今天她施的就是請靈咒,是她們白家的獨門秘術。
以紙人作為媒介,她可以下表給宋家的長輩陰靈,告知他們今日發生的事情,然後再請陰靈借紙人回陽,給王家人託託夢。
但是請來的是哪一位長輩,她就不知道了,畢竟她不認識宋家的長輩,連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古人向來看重子孫子嗣,而且鬼魂一般都沒有什麼彎彎繞繞的,只要下了表,有渠道,他們就會來。
有的時候,鬼比人靠譜得多。
做完這一切,白芸打了個哈欠,回到了家裡,準備再睡一會兒。
可剛走進堂屋,就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