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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根煙，我默默抽完，摸著小黑貓的毛，準備封印雷沖這隻人墳養出來的厲鬼。

接近傍晚，王曼終於收集齊了所有東西，按照我的要求在關鈴家堂屋做好了佈置。

堂屋四角都點了封門香，地上墊了一副猛虎下山圖。畫很破舊，沾滿了灰塵，在二十年前的年關，到街上花幾塊錢就能買到一副。唯一值得稱道的是畫被掛在牆上，被香薰了不少年。

王曼抱著小黑貓站在一邊，我小心翼翼的把畫上的老虎用刀割下來，拿著破爛的紙片在水杯上點燃，讓灰掉進杯子。

拿著一杯黑乎乎的水，我對著王曼說：&ldo;掰開阿飄的嘴巴。&rdo;

&ldo;你想幹嘛?&rdo;王曼緊抱著小黑貓偏到一邊。我說：&ldo;明知故問，當然是給我女兒喝了。&rdo;

&ldo;這樣會要貓命的!&rdo;她說。

我瞪著眼睛說：&ldo;不想阿飄死，你必須得狠點心。&rdo;

王曼不情不願的掰開昏迷的貓嘴，我把水灌進去，小黑貓嗆的睜開貓眼，看了看王曼又無力的閉上。

它肯定恨死這個狠毒的女人了。

灌完&ldo;符水&rdo;，我用刀沿著被掏空的畫洞在地上畫了個圈，在畫前點上蠟燭，燒燃畫卷的同時點了一炷香，說：&ldo;移行換地，猛虎下山。&rdo;

平攤在地上的破畫燒的很慢，王曼見什麼異象也沒有，不爽的說：&ldo;我跑了幾個村，好不容易買來的年畫，你就這樣燒了?&rdo;

&ldo;不燒，難道讓你買回來接著拜?&rdo;

我抽起插在畫前的香，走到她面前說：&ldo;抱穩了，別動。&rdo;

&ldo;你又想幹嘛?&rdo;王曼問。我說：&ldo;燒貓毛。你不感覺阿飄想當老虎，額頭還差個王字嗎?&rdo;

拿著香小心翼翼的燒著小黑貓額頭上的毛，三根香每根燒出一橫，最後再把三根香合併著燒出一豎。王字寫好，我拍了拍手掌，指著快燒完的畫說：&ldo;等畫燒完了，你把阿飄放到剛畫的那個圈裡，也就是畫上老虎該站的地方躺下。我出去會，馬上回來。&rdo;

&ldo;餵!你去幹嘛?&rdo;她問。我說：&ldo;尿尿。&rdo;

外面的天色差不多黑了，我跑到茅草堆邊，點了一炷請神香，呼喚著龔文畫。

那妞似乎還在為王曼打抱不平，過了好久才偷偷跑出來。我見香燒的忽明忽暗，知道她來了，交代說：&ldo;我會在腳趾頭上綁一根紅線，喝點酒了趴在堂屋大桌上睡覺，等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你就扯我腳上的紅線，等桌上的油燈搖曳，你就不用扯了。記住誰也不能說，王曼也不行，你扯紅線把我頭上三把火藏到了油燈裡，要是被雷沖知道，它撲滅油燈，老子可能真會死。&rdo;

交代完，我讓她先回去，沒一會我也回到了堂屋。

差不多接近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我吃完宵夜趴在桌上說：&ldo;太困了，我先睡幾分鐘，等到了子時你叫我。&rdo;說著，不等王曼答應，我假裝很困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龔文畫挺乖的，沒一會，我腳上感覺到了涼意。

大門沒有關，自然有平常的夜風吹進來，油燈很自然的搖曳。它以為大功告成，也就消失了。其實吧，我說轉移頭上三把火，是騙她的。

等到十一點，王曼推著我的肩膀，我假裝很困的睜開眼睛，說：&ldo;這就到點了?&rdo;

小黑貓睡在移形換地的地方，我在它旁邊盤膝坐下，捏著它一隻貓爪，示意王曼開工。

王曼圍著我和小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