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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香尖燙皺了面板，不等問米先生哀嚎，我把杵滅得差不多的香，塞進了他嘴裡，說：&ldo;一香破靈，一香封嘴，斷通靈身。&rdo;

問米需要能通靈的身體，香燙了神庭穴，又堵著他的嘴，讓他疼的喊不出來，憋回去的一口氣，會衝垮他能通靈的某種媒介。等於於廢了他與鬼打交代的本事。

&ldo;你……你……&rdo;秦霜見問米先生暈過去，指著我發抖。我瞟了一眼問米先生放在她鞋上的手，抽了問米先生嘴裡的香，走到靈堂前點燃，插進了香爐。

問米先生手上之前沾著虛弱的冷息，是隻虛弱到了難以察覺的小鬼，應該是專門用來陰行內人的。在我破掉通靈身的同時，那隻小鬼立刻反噬，衝進了問米先生身體。

秦霜沒有發現小鬼，她憤怒的跟到靈堂前，問：&ldo;你到底什麼意思?&rdo;

人的印象一旦形成很難改變，我懶得自討沒趣，沒有搭理她。

整理好靈堂上的東西，我拍乾淨褲子，弄好上衣，嚴肅的給亡者上了一炷香，說：&ldo;多有打擾，請勿見怪。&rdo;

老鬼在祭奠堂外抽著煙，秦霜忙著安撫纏著老女人的怨鬼。

我出去的時候經過秦霜身邊，她小聲說：&ldo;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那群人打你，我出手幫忙，你應該謝我，不是我欠你人情。普通人也不會去幹挖墳的事。&rdo;

我嗯了一聲，放棄了讓她挖墳。掏出坑武藝的一千塊錢，拋向空中，暗自說：&ldo;可惜你不是普通人，欠了總是要還的。&rdo;

紅彤彤的老人頭飄落在地上，掉出一地煙塵。撒財斷因果，我是故意與武藝結的善緣，隨著錢的飄落也就凋零了。

走到老鬼身邊，他突然翻臉，說：&ldo;陳三夜，下不為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rdo;

第四十五章 人墳

面對老鬼的翻臉，我陷入了疑惑。

老鬼看著天邊閃亮的星星，嘆息著說：&ldo;陳老頭，老鬼要越一次矩了。&rdo;過了一會，他陰沉著臉說：&ldo;陳三夜，這次我幫你壓下了人，再有下次我會當你是算計我。&rdo;

不近人情的話迴蕩在耳邊，聽著挺不舒服。

忠言逆耳利於行。

我感激的行禮，說：&ldo;謝謝鬼叔。&rdo;他伸手截住我感謝的禮儀，說：&ldo;先別忙著謝，不管你懂不懂，接下來的話，你必須給老子記住了。&rdo;

我點頭。老鬼組織一會語言說：&ldo;幹咱們這行，不管是對人還是打鬼，遇到麻煩只能靠自己的本事解決。你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偷奸耍滑扯大旗，只會害人害己。&rdo;

思索著老鬼的話，我也深以為然。這是一個憑自己、憑真本事吃飯的行業。

老鬼看著殯葬品店的方向，眼中的陰沉被愛憐替代，說：&ldo;這次算你第一次給她上香發的紅包了，不用你還。&rdo;

老鬼一句話了斷了因果，快步離開，枯瘦的身影在黑夜中慢慢模糊，乾淨、利索、灑脫，也有著沉重的蕭瑟。他以陽氣養著愛的人，飽受陰氣折磨，何時才是個頭?

&ldo;鬼叔，因果好斷還有人情不是?你的事我記下了。&rdo;

目送他離開，我沒管怨鬼的事兒，轉而去找小黑貓。

小黑貓被王曼照顧的挺好，它被雷衝壓制的時候，龔文畫就會跑進貓體插一手，解決小黑貓的危機。

休整了一個白天，到了晚上，我帶著王曼去挖雷沖的墳。

爬上陰風陣陣的墳山，快要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