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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荊棘林子也極不好走,林子裡的樹很少,光禿禿的枝杆上看不到一片樹葉,就連枝椏也是稀稀疏疏沒幾根,看起來像是嚴重營養不良。樹下,荊棘連成一片,把林子封得嚴嚴實實,這種荊棘植物還長著有毒的倒刺。工事班的人走在最前面,費力地撥開和鏟開這些像密集的鋼絲網般的荊棘,隊伍走走停停,整整走了一天,才走出這片不足一公里的林子。出了荊棘林,面前豁然開朗,竟讓人生出誤入桃花源的錯覺。
一大片望不到盡頭的梨花海洋展現在眾人眼前,薄霧朦朦,梨花盛開,一朵朵一簇簇,開得如火如荼,雪白的花瓣,金黃色的花芯,綠色的花精,透出春的盎然生機。
聶穎興奮地抓住席聖賢的胳膊,叫道:&ldo;席聖賢,這就恐怖陰森的鬼哭谷嗎?好漂亮啊!哇塞!你該給她改個名字叫天堂谷或……這是什麼花?櫻花嗎?&rdo;
&ldo;梨花。&rdo;蘭欣回了句聶穎,她握住席聖賢的手,輕輕地笑了笑,說:&ldo;這裡真漂亮。&rdo;
席聖賢答了句:&ldo;毒蘑菇也很漂亮。&rdo;很不客氣地把胳膊從聶穎的手裡抽出來,另一隻被蘭欣握著的手,倒十分老實。
隊伍繼續前行,一路行去,又發現不少別的果樹,品種極多,且都長得十分繁茂。風吹來,花瓣片片飄落,異香撲鼻;個子比一般野蜂要大上許多的蜂蜜翩然紛飛,正忙著採集蜂蜜;腳下的的腐糙落葉層裡抽出鮮綠的嫩牙,生機在這裡綻放,卻又夾雜著一股腐氣。氣溫已經升到二十來度,腳下經年累積的落葉腐糙層裡往外滲著悶熱。
天漸漸黑下來,部隊選在距離河邊不遠的地方紮營,拉起三米多高的鐵絲網築起工事,鐵絲網上通電,架起照明燈。席聖賢知道他們在防什麼,野人。之前在谷外遇到的那個野人已讓大家心驚膽戰。如果谷外遇到的那隻野人是離群獨居的野人,那麼野人群極有可能就在這一帶。這裡果樹養一大群猴子都足夠了,更別提這裡還有河流魚蝦和野生小動物,這裡有足夠的生存條件。
營地外,繁花盛開猶如正在舉辦一場盛世華宴,營地內,只有發電機的聲響及沉默不語、各自低頭忙碌的眾人。
席聖賢先從包裡摸出一小包驅蟲藥粉撒在四周,本來她帶了兩三斤進來,經過蛇坑那一鬧,現在剩下的已經不多。她鋪灑出一個帳篷位的面積,過了一會兒,才把帳篷搭在灑有藥粉的地方鋪上。鋪好帳篷,她起身,從鐵絲網裡留的那道小門鑽出去,走向河邊,還沒靠近便聞到一股腥臭味,走近了,只見滿滿一河水儘是腥綠色。席聖賢看到河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碎石,河灘的顏色也呈紅褐色。她搬開離河岸邊不遠的一塊大石頭,赫然在石頭底部看到一窩花斑色一寸來長的節枝小蟲,其中最大的一條母蟲,約有十厘米長,臃腫肥胖,頭上頂著一對黑色的凸起物,也不知是眼睛還是什麼的東西。席聖賢頓生嫌惡,她皺起眉頭,一轉身,就看到葉老頭正朝她走來。
葉老頭看了眼那窩毒蟲,說了句:&ldo;這地方濕熱,又有這些毒蟲,恐怕會生瘴氣。&rdo;瘴氣四季不絕,而以冬季與春季的瘴氣最為厲害。
席聖賢點點頭,說:&ldo;你帶的那些藥自己省著點,後面的路還很長。&rdo;言下之意就是解瘴的藥給自己留著,別再管那些人的死活。她的話音一頓,說:&ldo;你跑出來不會就是對我說這些吧?&rdo;
葉老頭說道:&ldo;都是經過野外生存特訓的人,防備瘴氣的常識他們都懂,哪用得著我的藥。這附近會不會有野人?&rdo;他說完,塞給席聖賢一包檳榔,說道:&ldo;給,給你家蘭丫頭吃。&rdo;
席聖賢接過檳榔,道過謝,說:&ldo;這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