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3 頁)

秦淮又將老鴇喚來，道：&ldo;將你們這裡的青衣喚來。&rdo;

&ldo;哎呦，&rdo;老鴇東看西看，一揮手帕，帶過一陣香風，道：&ldo;不知道客官要找哪個青衣啊？&rdo;

秦淮也不費勁問，拿出一定銀子往桌子上一放。

那老鴇趕緊上前拿起銀子，臉似一朵花，道：&ldo;客官您等著，我這就將咱們這兒的青衣都給您找來。&rdo;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屋內便聚集了七、八個人，秦淮在一字排開的小倌臉上掃過，張口道：&ldo;是哪一個？&rdo;

那鬼搖了搖頭道：&ldo;都不是。&rdo;

&ldo;都不是？&rdo;聽了小寶的轉述，秦淮嘴角直抽，問老鴇道：&ldo;你們這裡可還有別的青衣？&rdo;

&ldo;現在就這七個，&rdo;老鴇回道：&ldo;不瞞客官說，咱們這裡人來人往，小倌也是常換的。&rdo;

秦淮又問道：&ldo;可還有別的線索？&rdo;

來南風館尋人的是第二隻鬼，他想了想，道：&ldo;青衣他眼角有一個痣，應該是在右眼邊上。&rdo;

老鴇聽了小寶的敘述，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小廝，有些奇怪主子竟然要聽小廝的話，卻沒有多言，她想了一會兒，道：&ldo;若說右眼角有痣的，咱們這裡倒是有兩個，不過他們都沒叫過青衣這個名字。&rdo;

這時站在後面的一個&ldo;青衣&rdo;開口道：&ldo;我倒是知道咱們這還有個眼角帶痣的，不過……&rdo;他看了老鴇一眼沒有往下說。

老鴇仔細想了想，一拍巴掌道：&ldo;是還有一個，在我接這南風館之前他便在這了，是個清倌，不過年紀大了，又不肯轉做紅倌，便一直在後院做些雜活。&rdo;

這會兒也不用吩咐，老鴇帶著七個&ldo;青衣&rdo;出了門，又親自去後院尋了那個&ldo;青衣&rdo;。

又過了一盞茶，房外響起了敲門聲，秦淮道：&ldo;進來。&rdo;

便有一個穿著粗布衣裳，頭髮半白的細瘦男人開門進來，他看了一眼屋內幾人，問道：&ldo;不知哪位找我？&rdo;

&ldo;青衣！&rdo;第二隻鬼緩緩走近那人，顫抖著手想去摸他的臉，卻又怕自己的手會穿過他的身體，嘗試兩次，才終於觸到了那人的臉。

青衣感覺臉上有些涼，伸手摸了摸，又看著秦淮問道：&ldo;可是您要找我？&rdo;

秦淮扯了扯小寶的衣袖，一努嘴，問道：&ldo;這回可是對了？&rdo;

小寶看著依偎在一起的一人一鬼，點了點頭。

秦淮道：&ldo;你先坐，我是替個故人來看你的。&rdo;

&ldo;故人？&rdo;青衣在南風館幾十年一直是個清倌，見過的恩客無數，能稱為故人的卻不多。

這個青衣顯然教養頗高，聽吩咐坐下，他不急不忙問道：&ldo;不知故人如何稱呼？&rdo;

第二隻鬼道：&ldo;我是柳泉，柳州人士，三十年前來留客鎮住了近一個月，你可還有印象？&rdo;

聽了小寶的翻譯，青衣眼中閃過一抹痛，復輕笑著搖了搖頭，道：&ldo;既然已經過了三十多年，我又怎麼會記得，時間太久了，你們許是尋錯人了。&rdo;

&ldo;不會，便是死了，我也不會忘記你！&rdo;第二隻鬼這才跟二人說起了他的故事。

三十年前他才二十出頭，家道中落，爹孃雙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