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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
他輕輕的吸一口氣, 不叫自己面容扭曲的太難看。
其實也沒什麼了,他有些黯然的想。
雖然沒有照過鏡子,但也完全能夠想像得到,現在的自己,究竟有多難看。
&ldo;疼嗎?&rdo;錦書問他。
&ldo;還好。&rdo;承安這樣回答。
&ldo;那就好。&rdo;錦書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轉身去看裡間, 示意紅葉取大氅過來。
&ldo;娘娘,&rdo;紅芳在側問:&ldo;您要出門嗎?&rdo;
&ldo;賢妃日子過得太自在了,自在的連她姓什麼都要忘了, &rdo;錦書嘴角翹起一個微冷的弧度:&ldo;我該去披香殿走一趟, 叫她記起來才是。&rdo;
&ldo;你跟著,&rdo;她看向承安:&ldo;隨我一道過去。&rdo;
披香殿距甘露殿不遠,卻也算不得近,一路過去,需得越過幾座宮殿。
皇后鸞駕前往, 這樣聲勢浩大大,二皇子與三皇子之事又鬧得厲害,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 一見這架勢,便知是好戲要上演了。
只是戲好看歸好看,真正敢去坐在臺下做觀眾的,卻是沒有。
無論誰輸誰贏,她們二人一個是賢妃,一個是皇后,想要拿捏其餘人,還是能做到的,誰也不敢湊過去找死,只差遣內侍宮人出去,豎著耳朵聽披香殿內的動靜。
賢妃一生依靠便是三皇子,從來都與蕭家一起護持著他,挑選最好的太傅,揀選最佳的王妃,待到他日,更期盼這個兒子能夠給予她無限榮光,寵的跟眼珠子一樣厲害。
今日文苑無課,她便叫三皇子帶著陳薇出去走走,好生相處,培養感情,哪裡想得到不過半個時辰功夫,他們便回來了。
陳薇面上好大一個掌印,正哭鬧不休,三皇子也是面上帶血,傷痕累累,好不悽慘,幾個跟著的內侍更是敗軍之將一般,灰溜溜的跟在後邊。
賢妃又驚又氣,更是心疼的厲害,一邊吩咐人去取藥,一邊問事情始末,聽完便更是惱火了。
皇后壓著她也就算了,畢竟名分在那兒,可二皇子算是什麼東西,才上位幾日,便敢這樣欺壓她的承庭。
陳薇臉頰腫的老高,眼眶紅的可憐,哭鬧道:&ldo;我要回家去,我不要在這兒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我非告訴阿孃不可!&rdo;
賢妃見著只覺兒子慘態,心中已經是一團亂麻,哪裡還有心思聽她叫嚷,只是聽她提及靜儀長公主,才勉強叫理智回爐,轉身去安慰。
溫聲細語還沒能說兩句,便有宮人入內稟報‐‐皇后帶著二皇子承安,往披香殿來了。
賢妃心頭大恨,將牙根咬的死緊,才沒叫自己變臉。
‐‐皇后這是什麼意思,急匆匆上門來討債嗎?
她可不覺得,皇后會是那種好聲好氣來服軟的人!
錦書扶著紅葉的手,剛進披香殿的正殿去,賢妃便抹著眼淚出來了,面上三分不滿三分哀怨,還有四分,則是將落不落的淚意。
&ldo;皇后娘娘,可沒有二殿下這般霸道的,&rdo;賢妃先發制人,哭訴道: &ldo;都是骨肉兄弟,下手竟這般狠辣,承庭現下還起不了身,也是可憐,更不必說薇兒還是女孩子,他這樣一巴掌打過去,人家姑娘將來要不要做人了。&rdo;說著,眼淚便簌簌落下。
&ldo;賢妃急什麼,&rdo;錦書往上首去坐下,低頭往手裡握著的暖爐看了看,方才溫聲道:&ldo;本宮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一頂頂的帽子就扣過來了,知道的是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