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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倆不許穿再穿孝服了，也不用忙活了，帶我去廂房瞅瞅吧。&rdo;

趙家一共三間老屋，姐倆住在母親房間右手邊，院子靠角落的位置還有一間小倉房。

黃扎紙推開倉房，頓時裡邊一股發黴的腐敗氣息撲鼻而來，裡邊堆滿了幹農活的工具，和一些老式傢俱。

&ldo;好重的晦氣呀!想必你們家也有幾年沒進來過了吧?&rdo;黃扎紙把馬程峰召喚過來，讓他睜開鬼瞳看看這間小倉房裡有沒有什麼古怪。

倉房不大，也就是十幾平米的小空間，裡邊堆滿了老物件。雖然裡邊落滿了灰塵，不過卻不見有蛛網。馬程峰捂著鼻子走進倉房，倉房裡的窗戶緊閉，光線很暗，他睜開鬼瞳，用眼中幽綠之光掃視每一個黑暗的角落。鬼瞳之中，就見堆滿農具的角落裡好似有一股淡淡的黑氣，這股黑氣的味道很像是昨夜那東西留下的氣味，不過很淡，普通人根本聞不出來。

馬程峰拽著黃扎紙，指了指那個角落，並沒有言明。

二人把鏽跡斑斑的農具搬開，倉房角落的牆體上露出了一個小木頭架子，木頭架子看起來很像是個神龕，神龕用兩根釘子楔進了牆體裡，裡邊也沒看見供奉著什麼仙像。

&ldo;我明白了!看來你夢中狐仙說的沒錯!&rdo;

三個女孩想進來一看究竟，但黃扎紙說你們三人不能進來，這倉房中氣息不對，對你們身體不好。

&ldo;兩個丫頭，你倆仔細回憶一下，你們家以前有沒有供奉過什麼大仙?&rdo;

東北農村都很迷信，以前講究供奉五仙，就算到了今日，也常有遇到。五仙是：狐黃白柳灰。即，狐狸，黃鼠狼，蛇，刺蝟，耗子。另外據說這五仙也正對應著五行，不過具體已經無從考究了。信奉五仙是從早期東北薩滿教中延伸而來的。

兩個姑娘眼圈裡全都是眼淚，還沒從母親離世的悲痛中走出來，想了半天，姐姐靜依說，小時候好像家裡供過灰仙，但那時候她倆年幼，已經有點記不清了。印象中，小時候這間倉房是爺爺住的，角落裡有個神龕，逢年過節時，爺爺都會給灰仙上香燒紙。

&ldo;灰仙像現在何處?&rdo;黃扎紙又問。

兩個姑娘搖了搖頭。

&ldo;那你倆還記得，神龕裡供奉的是肉身像還是泥塑像?&rdo;

她倆又茫然地晃了晃腦袋，看來那時候她倆太小記不清。

&ldo;壞了壞了，我昨日以為是墳窟窿裡的老鬼作祟，沒想到竟然是這東西。那恐怕昨晚你倆這場戲就白唱了。&rdo;

&ldo;啊?那本姑娘不是白陪他睡了?&rdo;常小曼矢口大喊，突然又意識到這話有問題，趕緊伸出舌頭。&ldo;呸呸呸!&rdo;

&ldo;前輩，您的意思是不是說，咱們的勝算越來越低了?&rdo;

黃扎紙微微一笑道：&ldo;若真是灰仙作祟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如果放在平時可能就沒救了。可你鬼瞳中住著狐仙!有狐仙的氣息在，它不敢造次!咱們現在的勝算反而更大了。我覺得趙家當年肯定是供奉著灰仙的肉身像。&rdo;

供奉東北五仙可不是隨便供的，以前年月，供狐仙，黃仙和白仙的多，因為這三種動物有靈性，懂得知恩圖報。很少有人聽說供刺蝟和耗子的。但既然這倆小東西也同列五仙之中自然也有它的道理。家裡如果有未滿歲的孩子常年體弱，可以供刺蝟也就是柳仙。灰仙不能隨便供，耗子這種東西習性讓人捉摸不透，有的時候會恩將仇報，易盜主家氣運。

黃扎紙問兩個丫頭：&ldo;你倆回憶回憶，是不是你爺爺死後灰仙像就沒了?&rdo;

&ldo;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