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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瞎子翹著二郎腿說不是我不管,是現在還管不了,只要到了晚上就治不了那玩應了,白天你又抓不住它的尾巴,惱火喲!睡吧睡吧!明兒早上你先帶我去老爺嶺轉轉。
馬程峰天生賊命,覺輕,有點動靜就醒,大概睡到後半夜兩點多的時候,被村東頭一聲尖叫吵醒了。
&ldo;死人了!死人了!&rdo;屯子裡民風淳樸,誰家有個大事小情的只要一嗓子,老少爺們們都不會袖手旁觀,死人可不是小事,就見屯子裡變好幾十戶人家屋裡全都亮起了燈,扛鋤頭的,拎棍子的,抄菜刀的全都朝著村東頭那邊沖了過去。
馬程峰剛想往炕下邊蹦,突然自己的手腕子被老瞎子掐住了。&ldo;不許去!&rdo;
都是鄉裡鄉親的,馬程峰不可能因為老瞎子一句話就不管,小時候家裡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就連那幾畝耕地也都是鄉親們幫著種,這才把自己養大。馬程峰甩開老瞎子的大手,他的身形好似一股風似的。兩步就沖了出去。
村東頭小賣店正好是村口,每天晚上,一群遊手好閒的賭鬼往小賣店裡一坐,買點雞爪子,買點花生米,幾瓶啤酒一撮就是一宿。今晚也不例外。可能是前半夜喝酒喝多了,一個叫趙大的賭鬼說尿急就跑出去在後邊苞米地尿尿,可其他三人等了他二十多分鐘也不見他回來,出去一瞅,苞米地裡邊躺著一個白花花的人,趙大渾身一絲不掛,睜著眼睛,身子已經凍僵了,一摸鼻子一點氣息也不剩。
等馬程峰跑過去以後,鄉親們拿著鋤頭鐮刀已經圍了個水洩不通,但可有一點,沒人敢上前去碰趙大的屍體。一個個面露驚愕,躲得老遠交頭接耳著。有的年輕的大姑娘羞的轉過身去都不敢看。
他走上前去推開人群,細細一瞅,這趙大死的有些古怪,身上一丁點傷口都沒有,睜著眼睛表情陶醉,但兩眼的眼窩子深陷,渾身面板上的每一根汗毛也有氣無力地耷拉著。也許這麼說一般人不明白啥意思,汗毛還能耷拉下來?
在這舊年月按迷信說法講究可就大了,汗毛分泌的是汗液,汗液多少也是男人陽氣的體現,汗毛重的陽氣重。有的十七八歲,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您仔細看,身上的汗毛都是豎起來長的。等歲數大的年邁老頭,汗毛就是趴下的。
這趙大年僅二十八歲,體壯如牛,又沒有病痛,怎會如此?
這還不是最古怪的,趙大渾身一絲不掛,他兩腿中間夾著的那根玩應竟然……變得十分萎靡。
這玩應也許用言語形容就難以啟齒了,按咱通俗的話講也就是陽,萎。
趙大在屯子裡挺有名,誰家有個小媳婦小姑娘啥的都得躲著他,屯子裡邊的老孃們平時嘮嗑一提到他都直臉紅。至於他到底跟多少個女人有染那就說不清了。有一次,馬程峰上廁所碰到了趙大,不經意一低頭,把馬程峰都嚇壞了,這趙大不僅人長的壯,那玩應也是雄壯無比,絕對是普通男人的兩倍有餘,也難怪屯子裡邊的那幾個寡婦都跟他……
可再看看面前的趙大,胯下陽器說它是四歲孩子的都多說了,頂多算是一個小……球!
&ldo;怎麼回事?&rdo;馬程峰問小賣店的王老闆。
&ldo;不道啊,唉呀媽呀,以後我可不敢讓他們來我這兒搓了,這都搓出來人命來了?&rdo;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暫時幫他把屍體抬回了家中。好在趙大家裡邊就老哥一個,也沒個親戚啥的,要不然大過年的這一家人還咋過?
人群散去,馬程峰站在苞米地裡狐疑著,隱隱的覺得空氣中好像瀰漫著一股香味,香味很刺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跟夢境中自己救了的那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