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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哀地望了春梅一眼,此時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如水一般的平靜,哪怕連一點起碼的愧疚都沒有!我失望了,只好說道:&ldo;即便春梅說的是真實的,她也沒有證實我調戲過劉閨臣,如果要定我的罪,還請拿出新的證據來!&rdo;
&ldo;好!&rdo;有了春梅的說辭,張渲此刻已經很滿足了,不過他更樂意在我的傷口之上再灑上一把鹹鹽、辣椒麵什麼的,&ldo;既然你還不肯承認,就請夏荷來告訴我們大家,吳笛是怎樣調戲閨臣的吧!&rdo;
又出來一個夏荷,張渲可還真看得起我,居然將我身邊的丫鬟都收買完了。不對!張渲他雖然狠毒,卻沒有構思這樣完美的陰謀的智力,看來想出這個陰謀的,是其他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上吊自盡未遂的劉閨臣了!只有她,才有理由這樣處心積慮地對付我。
聽到張渲的話,夏荷走了出來,有了冬雪和春梅的表現,我對夏荷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我知道,她會如同冬雪和春梅一樣,平靜地走到大廳中央,痛斥人面獸心的吳笛少爺所做出的禽獸行徑,像什麼勾結江洋大盜啊,殺人放火啊,甚至強姦母豬這樣的罪行,當然調戲劉閨臣這樣的事情更是免不了的。也許夏荷的證詞當中還會繪聲繪色地描繪我從起意到謀劃再到實施的全過程,考慮到我的身高還夠不上劉閨臣浴室窗戶的高度,夏荷甚至會特意將我搬動到窗戶下墊腳的那幾塊破磚頭的大小、重量,有什麼突出的特徵說出來,順便指點家丁們將那幾塊磚頭找出來,當然,這些磚頭也是張渲,不,是劉閨臣特地放到那裡的。
正當我沉迷於被誣陷的幻想自怨自艾的時候,夏荷走到了大廳中央,說道:&ldo;各位老爺、太太、公子、小姐,奴婢是一個粗人,不知道禮數,言語裡面肯定有冒犯的地方,奴婢先請諸位恕罪了。&rdo;
張忠點了點頭:&ldo;夏荷,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就是了,我們都不會責怪你的。&rdo;
&ldo;那好,既然老爺這樣說了,那奴婢就將實話說出來了!&rdo;夏荷掃視了春梅一眼,緩緩地說道,&ldo;奴婢家的少爺吳笛,從小就與別的男孩子不同,他一直生活在不幸之中,自生下來就是天閹,一輩子也不能生育,不能像他的同窗一樣和女孩子成親。為了照顧他的起居,太太買了四個丫鬟作為少爺的貼身侍女,有春梅、秋菊、冬雪,還有奴婢本人。春梅此刻正站在奴婢的身邊,她可以證實奴婢的話有沒有錯。&rdo;
夏荷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眾人將目光投向了春梅,春梅在大家灼灼的視線之下,點了點頭,證實了夏荷的話。夏荷此時又接著說道:&ldo;秋菊就是以前貴府裡的丫頭含香,她現在已經不在了;至於冬雪,就是剛才出去的那一位默娘。少爺五個月前,離家出走,沒有人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只是不久以後,朝廷就來了詔書,徵召老爺擔任河道總督,治理黃河,可不久黃河就潰決了,老爺以身殉職,太太也守節自盡。我們四個丫鬟,除了我逃出來之外,所有的人都被打入教坊司,成為人盡可夫的妓女。後來秋菊被買入張府,改名叫含香,她的事情,諸位老爺、太太們應該知道,奴婢就說一下其他人的事情。春梅轉營到杭州的時候,被少爺用錢贖買出來,一路北上,在一家飯店裡發現了奴婢,此時奴婢差點被別人給吃掉,也是少爺從屠刀下面救出了奴婢,來到了張府。&rdo;
&ldo;夏荷,我們問的是吳笛是否調戲過閨臣,你說這些事情幹什麼?&rdo;張渲呵斥道。
夏荷淡淡一笑:&ldo;張公子別著急,奴婢馬上就說到這裡來了。昨天晚上,張公子派人找到奴婢和春梅,告訴我們,只要按照他告訴我們的說,就可以脫出奴籍,還能得到一大筆錢,如果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