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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此時還真沒有空閒，她一直忙著給東桌的客人添水，還沒有時間轉到我這一桌來。

旁邊的茶客見到我直勾勾的目光，還以為我心中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就拍了拍我的肩膀：&ldo;小夥子，雖然喜歡人家，可也不能這樣子盯著別人看啊!更何況，老闆娘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不可能再跟你。我看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找一個黃花大閨女明媒正娶不是更好?&rdo;

聽到了身邊老大爺的話，我十分驚異：&ldo;怎麼，你以為我喜歡老闆娘?&rdo;

他點了點頭。不但是他，同桌所有的茶客似乎也都是這麼想的。

&ldo;這怎麼可能嘛!&rdo;

&ldo;那你幹嘛盯著人家不放?&rdo;

我真是啼笑皆非：&ldo;那是因為我想看她什麼時候來招呼我!&rdo;

&ldo;就為這事?&rdo;老茶客哈哈大笑，&ldo;這有什麼難的!十三娘，給這位小兄弟上一碗茶!&rdo;

笑完之後，他才對我說：&ldo;到這些茶棚喝茶，不能等人家來招呼你，要自己說話!小兄弟以後千萬別忘了。&rdo;

第九章 春褪殘梅小

何昔日之芳草兮，

今直為蕭艾也?

‐‐《離騷》

我點了點頭。而老闆娘此時也答應道：&ldo;要得!公子想要喝啥子茶?&rdo;

敢情這位老闆娘還是四川人。我連忙回答：&ldo;老闆娘，隨你便，只要能解渴就行!&rdo;

老闆娘答應了，不一會兒就送來一壺綠茶，大茶壺，大杯子，實在。我品了一下，苦中帶澀，也沒有多大回味，根本就不是好茶，只能用來解渴。看來這裡的茶棚也只能提供這些茶水，要喝好茶，還必須到茶樓裡去。

不過我到這裡來，並非為了好茶水，而是想打聽訊息。茶棚裡的茶客來自五湖四海，他們自然知道，在杭州城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ldo;老人家，&rdo;我喝了一口茶水，就向著身邊的老茶客問道，&ldo;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滿杭州城都是災民?&rdo;

老茶客瞟了我一眼，大概是在觀察我是不是官府派來的密探，搖了搖頭，道：&ldo;不知道。&rdo;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貼在茶棚裡的紅紙條，上面都寫著&ldo;莫談國事&rdo;的字樣。

他大約真把我當擅芴攪耍庖材壓鄭夢業拇┳耪餉床緩先耗兀靠峙略詿蠖嗍說難劾錚也皇擎擁埽閌槍俑拿芴劍還苣囊恢秩耍嵌際僑遣黃鸕摹t諼業拿媲埃故悄腹攣謾?

&ldo;老人家放心，&rdo;我見他不太信任我，便解釋道，&ldo;我不是官府的探子，只因為前些日子到鄉下住了一段時間，今日回來，見滿杭州城到處都是外地來的災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就想打聽打聽，還希望你能告訴我;不過，如果老人家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或者有什麼顧慮，不願意告訴我的話，我也不會在意。&rdo;

&ldo;全杭州城的人都曉得了，他咋個會不曉得?&rdo;老闆娘此時插話了，&ldo;他不過是怕傳到官府的耳朵裡罷了。&rdo;

老茶客漲紅了臉，也只好說道：&ldo;老闆娘見教的是。&rdo;

而老闆娘也走到了我的身邊，問道：&ldo;聽公子的口音，只怕也不是本地人，不曉得公子是從啥子地方來的?&rdo;

&ldo;我是江北人。&rdo;

&ldo;江北人!&rdo;所有的人都驚呆了，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