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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過一般說來，膽小的鬼沒有害人的心，大概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才會徘徊不去的。&rdo;

&ldo;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幫幫她?&rdo;雪楊的愛心泛濫程度已經超越了種族界限。

曹衣並沒有回答，兀自四周轉悠兩圈，又吸吸鼻子，突然拔高聲調朝臺上喊：&ldo;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辦好啊?我們幫你完成得了，老在這晃悠，怪嚇人的。&rdo;

二人靜靜等了好久，久到雪楊差點睡著，才聽見空氣裡傳來一個聲音：&ldo;你們……真的可以幫我?&rdo;

&ldo;可以啊。&rdo;曹衣的手往雪楊身上一指，&ldo;以他的人格發誓。&rdo;

喂喂，小姐，不要隨便拿別人的人格來發誓啊。

那甜美嗓音有沉默了一陣子，這才回答：&ldo;可是……我什麼都忘了，我只記得我要來唱歌，要完成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不記得了。&rdo;聲音裡有無限的遺憾。

曹衣扁扁嘴巴，老大不高興：&ldo;那你怎麼死的?&rdo;

雪楊打個冷顫，第一次聽到有人問這種問題。

&ldo;不知道。&rdo;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想不起來了。&rdo;

曹衣用力翻個白眼：&ldo;好吧，我明白了，你沒有形體是因為你連自己的樣子都沒印象了，所以無法幻化出來是不是?&rdo;怎麼會有這麼笨的鬼!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對不起……&rdo;

&ldo;沒關係。&rdo;曹衣揚了揚手機，裡面錄下了剛才的歌聲。&ldo;只要你在這個世界真實地存在過，那就一定會有人記得你，我有辦法。&rdo;

如此動人的歌聲，即使孤單地飄蕩在陽間也要延續下去的旋律，誰能輕易忘懷?

第二天下午下課後，校園各個角落的音箱便傳出一首從來沒有任何人聽過的歌，歌聲並不大，曲調扭曲得不像樣，歌詞的內容也含糊不清，有時甚至會有莫明其妙的雜音刺痛人的耳膜，如同殘破的唱片。

曹衣和雪楊站在竹2門口嘆息個不停。

&ldo;這裝置也太差了，你的什麼破手機啊，連鬼的聲音也錄不下來!&rdo;曹衣一臉鄙夷地盯著雪楊。

&ldo;可是手機又不是用來跟鬼打電話的……&rdo;雪楊無奈地看那些過往學生邊捂著耳朵邊咒罵廣播站，&ldo;不過說起來，廣播站的人怎麼會答應給你播這樣的歌?&rdo;播這種荼毒生靈的噪音，搞不好會影響仕途的。

&ldo;呵呵。&rdo;曹衣笑得無比燦爛，&ldo;沒什麼，只是小小地威脅了一下而已。&rdo;

&ldo;……&rdo;

這個女人果然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正當雪楊漫無邊際地亂想之際，忽然有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ldo;請問，這歌是你們播的嗎?&rdo;

二人連忙抬起頭，只見一個燙捲髮的白色毛衣的女生正一臉煞白地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臉色白得可以媲美殭屍了。嚇得雪楊心裡咯噔一下。

&ldo;是我們播的。&rdo;那邊曹衣已經接過話頭，&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