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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用頭顱來重建臉部的技術並不是現代才發明的。早在1895年,瑞士的一名解剖學家威赫姆。西斯就率先在這個技術上有了突破。而我只不過沿用了一些前輩們的技術而已,首先是在頭蓋骨的石膏模型上幾個關鍵位置上粘上橡皮頭來固定面板的厚度,當然這些厚度的尺寸是有資料可查的,然後是在各個橡皮頭之間按照精心繪製的尺寸用黏土來填滿。可惜鼻子是最難處理的部分了,因為人體的軟組織都會因為腐爛而消失,要完全很精確的塑造是不可能了。現在這個頭骨已經基本完成了,我還給他加上了假眼,只是因為沒有加上假髮,所以光光的腦袋看起來很彆扭。
雖然只是手工製作的,但是也應該可以恢復頭像六、七分的原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頭骨,我沒有一點驚訝它就是那個神秘男人。閉上了眼睛,我又回想起了那個男人的臉和他說的一些話,我猜,他很有可能就是楊意所說的他,也是他告訴楊意有關長生不老仙藥的事情吧!
再次睜開眼睛,耀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折射在頭像上,光和影的結合使得頭像呈現成一種分明的明暗視覺效果,從那雙人造的假眼裡正透出惡毒的光芒。眨了眨眼睛,我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摸了一下頭像,粘土表面並沒有因為陽光的照射而顯得溫暖反而異常的冰冷。我縮回了自己的手,望了望擺在頭像旁邊的頭骨,黑洞洞的雙眼裡好象還有一雙眼睛正在窺視著我,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好受。
因為老姐又不知道去了哪裡,所以周圍很安靜,只有我的呼吸聲,雖然我知道這只是空氣進入肺部然後再撥出的聲音,可不安仍然漸漸浮遍全身,通體的冰冷。眼前的頭像面無表情的盯著我,我有點煩躁的站了起來轉身想要去吃早飯,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頭像好象分裂成了好幾個。立刻停下身望著頭像,明明只有一個,我緊緊盯著它,握著椅子的手有點濕,攤開手一看,手心裡竟然全是汗水。
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我拍打了一下臉,難道自己還沒有睡醒嗎?走出房間的腳步有點快,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背部沒來由的一陣抽筋。迅速的帶上房門,我甚至沒有勇氣去再看一眼那個頭像。
走進廚房,當然,如果你願意稱它為廚房的話,因為這裡除了有一個冰箱和一臺微波爐以外任何表明它是廚房的東西也沒有。甚至連煤氣灶也沒有,是的,因為我和老姐都懶得燒,也根本不會燒,所以在搬進來的時候索性連這個也省了,據老姐的說法是不要造成資源上的浪費,既然肯定不會用,就不要買了吧!對於這一點我是沒有什麼意見,反正我大多數都在局裡或者是外面解決我的吃飯問題,至於她嘛,我想也應該和我差不多吧,更多時候倒是看到她什麼也不吃,說是在減肥!
開啟冰箱從裡面拿了點麵包出來以後我把電水壺的插頭插上,因為沒有煤氣灶的關係我們家就用電水壺來燒水,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們家的煤氣費從來不用交而電錶卻猛轉的原因。而一想到那些來我家抄煤氣表的人看到我家的表時那怪異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拿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牛奶,我斜斜的靠在冰箱上啃著我的早餐,冰箱製冷時產生的輕微震動讓我心理有點塌實。喝了一口牛奶,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房間,門沒有關緊,只有一條縫隙。這讓我又想到了在那幢洋房裡的那條長走廊和它兩邊的門,握了一下杯子,我低頭又啃了一口麵包,可一條黑影卻在門逢裡晃過。
&ldo;是誰?&rdo;我大聲的問,叫聲在房間裡產生著迴音,疾步走到門口,我一把推開了門。什麼也沒有,只有那個頭像,還是那樣沒有任何表情的盯著我。鬆了口氣,我把門又關上了。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變得這麼膽小,又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在家,還這麼疑神疑鬼?自嘲的笑了一下,我重新又回到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