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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吊在葡萄藤架子上看著吃飯的兩個人，天藍色的眼睛左轉一下，右轉一下。

半夜時分，手機忽然響起來。

林裴刷一下睜開了眼，摁掉了聲音，身旁的林斯也醒了過來，林裴壓低聲音道：&ldo;沒事，再睡會兒。&rdo;他給林斯掖了下被子，低頭看了眼手機。

何鶴的電話。

林裴隨意地低頭親了下林斯，放輕動作，起身去外頭接了起來。

&ldo;何鶴？&rdo;

&ldo;操！操！林裴我跟你說，白驍到帝都了！我剛在街上看見他了！&rdo;

&ldo;……&rdo;

&ldo;操？&rdo;

林裴深吸了口氣，&ldo;假期到了，他們回帝都特工組總部進行身份覆核順便領取薪酬，有問題？夏南也到了，我說何鶴，上頭的通知你到底看了沒有？&rdo;對面的人明顯噎住了，林裴重新深深地吸了口氣，&ldo;你他媽怕白驍什麼啊？&rdo;

何鶴在那頭支吾。

林裴揉了下眉心，&ldo;你剛撞見他了？你幹什麼了，你慌成這樣？&rdo;

何鶴頓了會兒，沒說出個所以然，林裴對著他道：&ldo;你要是實在不行你就躲家裡，跟著何夫人多拜拜菩薩，軍區他進不去，你怕什麼？&rdo;

何鶴那頭終於冷靜下來了，他猶豫問了一句，&ldo;林裴，我問你個事，你有沒有看過一個圖騰，倒十字，上頭有圈白色的花，正中央釘著條眼鏡蛇。&rdo;

林裴皺了下眉，&ldo;什麼東西？&rdo;

何鶴似乎要問什麼，結果又沒問出來，支吾了一下子又忽然略驚詫地說了句&ldo;沒事&rdo;，莫名其妙地給掛掉了，林裴下意識回撥了過去，接通了，過了好半天，何鶴才開口道：&ldo;我沒事。&rdo;過了一會兒又道，&ldo;白驍在我身邊。&rdo;

林裴總覺得何鶴欠了白驍錢，線路斷了。

他又想起何鶴說的那圖騰，隨手投虛擬螢幕，試著畫了一下，&ldo;倒十字，白色的花，釘著條眼鏡蛇……什麼東西？&rdo;

&ldo;末日審判。&rdo;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來。

林裴刷一下回頭看去。

林斯倚在了他身邊，望著那圖騰，&ldo;敘利爾家族的末日審判，已知的宇宙中有一塊既不屬於帝國也不劃入聯邦的灰色地帶，被稱為荒野，當地宗教統治盛行，生活著許多無政府主義人士，他們被排斥在兩大文明之外，敘利爾是當地一個家族。&rdo;

林裴望著他，&ldo;那不就是野政府嗎？&rdo;

&ldo;嗯。&rdo;林斯望著那圖騰，&ldo;敘利爾家族以僱傭兵與軍火出名，聯邦與帝國交戰期間，他們兩頭倒賣軍火，發了一筆橫財，舊軍部的潘多拉計劃，複製人買賣的交易名單上出現過他們家族的名字。&rdo;

&ldo;有什麼特殊含義嗎？&rdo;

&ldo;沒有。&rdo;林斯的語氣有些冷淡，一片註定被人類文明拋棄的黑色地帶，一個永遠不會被載入歷史的灰色家族，帝國確實瞧不上荒野地帶，他望了眼林裴，&ldo;怎麼了？有麻煩？&rdo;

林裴搖頭，&ldo;沒有，那頭何鶴莫名其妙問了一句，改天我問問。&rdo;

&ldo;如果有麻煩及時和我說。&rdo;

林裴輕笑了下，&ldo;行啊，你護著我。&rdo;他抬手將林斯緩緩壓在了窗欞上，窗簾蹭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