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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疲憊,有著生死由命的麻木感。
躺在床上,模模糊糊想了很多事情。從丟下我逃命的爸媽,到曾經校園裡面目深邃的高大男生。以及,此刻正坐在客廳裡,冷漠淡然抽著香菸的那個男人。
濃嗆的煙味透進了我的臥室,我把臉埋在枕頭下,喉嚨有些燒乾的苦澀感。
第二天中午,我被程維從混沌的噩夢中搖醒,才知道自己發燒了。
他站在灑滿陽光的窗邊,拿著水銀溫度計看了一眼,臉色立刻變的非常難看。
&ldo;39度8。&rdo;
他差點沒控制住力道把溫度計硬生生捏碎,猛然回頭瞪我:&ldo;你想燒死自己?我就在隔壁,你他媽生病了不會吭聲?&rdo;
我腦袋昏沉沉的,沒什麼力氣去爭辯。他的臉映在我的眼中,朦朦朧朧看不清楚。我咳嗽了一會兒,畏寒地縮回了棉被裡,暈暈乎乎之間想起來,他以前好像是從來不會罵人的……他這是……什麼時候染上的習慣呢?
就像他的菸癮一樣。
近四十度的高熱,我已燒的神智不清,手腳無力任由他給我穿好衣服,塞進車裡送去醫院。掛了急診打了吊針一時不見好轉,只覺得頭重腳輕渾身虛弱,坐在輸液室就開始睡,連枕著的是誰的肩膀都不知道。
折騰了大半天,才被程維帶回了家。
那庸醫大概腦子被豬啃過,我掛了水之後絲毫沒覺得病情緩解,反而冷到了骨髓裡,打著寒顫瑟瑟發抖起來,頭也更暈了,一陣一陣暈車噁心的欲吐感。
我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程維好像是去給我拿毛巾擦臉了,我眯著眼睛覺得天花板都在不斷地旋轉,最後實在噁心得受不了,也顧不得什麼,身子一傾就半趴著劇烈嘔吐。
我胃裡原本就沒什麼東西,吐到最後,嘔出的都是酸腥的苦水,人也不由自主地抽搐痙攣起來。
我真是,太糟糕了。
一邊自我嫌惡著,一邊卻還是止不住噁心地想吐,實在吐不出了,就乾嘔者趴在沙發上,冷的直發抖。
&ldo;小霖!&rdo;
模糊渾噩間聽到有人這樣喊我,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雙手自身後籠住了我戰慄的肩膀,那麼溫暖。
&ldo;小霖……&rdo;
是……誰呢?
我記得以前有人會這樣叫我的。是媽媽,姐姐,還有……
還有。
&ldo;程維……&rdo;我手抓著沙發光滑的真皮面料,含糊不清地喊著那個人的名字,反反覆覆,一遍一遍的喊著,哭得喘不過氣來,直到嘶啞的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還是斷斷續續地哽咽著。
程維。
程維……
怎麼辦……怎麼辦。
我仍然,是那麼的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太陽月亮幾秒鐘的引用了之前在企鵝上看到的朋友的轉發日誌= =
姑娘們,34章的留言回復已經補好了嗷撓頭
謝謝6君和11君,蟲子已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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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時候頭腦一片空白,我呆呆望了天花板良久,才閃爍不清地記起了些事情。
想起的那些事情,歸納起來大致可以概括為:跳江未遂,發燒未愈,前途未卜,衣服……未穿。
對,衣服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