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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霖,爸爸愛你……&rdo;病房裡他摸著我的臉頰,我當時在唸小學,t城爆發了一場病毒變異的疫病,這場疫病十分嚴重危及,連國家都給予了高度重視,每天電視上都會播報最近的感染人數和致死病例。
我不幸感染,住進了醫院,動了手術,出來之後在icu病房插著氧氣管病情波動反覆了許久,然而這一過程中陪著我的人只有保姆和護士。
他要出席他的宴會,他要談他的生意,生意是多麼重要啊,錢是多麼重要……兒子又算得了什麼呢?怎麼可能從國外立刻脫身來照顧我。
直到我脫離危險期,轉到普通病房的第四天晚上,他才西裝革履地出現在我床邊,帶著一臉的慈愛關切和心疼,摸著我的臉,告訴我:&ldo;爸爸愛你。&rdo;
可是那次手術,我只有百分之四十多的機率能從手術臺上活著下來。
那時候我才十一歲,但我卻要獨自去面對死神的考驗,孤零零地被推進手術室,再孤零零地被推出來。
我永遠忘不掉那種冷到骨子裡的感覺。
&ldo;小霖,姐姐愛你……&rdo;
是啊,你們都愛我。爸爸,媽媽,姐姐……
哪怕旁人再對我含沙射影白眼相加,你們是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應該是愛我的,不是嗎?
小時候,我也曾經那麼努力地,嘗試著相信過。
可是我錯了。
&ldo;我愛你。&rdo;
這成了我最渴望、最渴望聽到的一句話。床笫糾纏,肉體碰撞,純粹的性-愛其實真的很乏味。可是,沒有遇到程維的那些年,聽那些歡愛物件逢場作戲的溫聲細語,竟成了我無法戒除的癮。
我是真的很想聽到自己還是有人喜歡的,還是……有人在乎的。
哪怕知道是假話,我也會,那樣悲哀地滿足著。
別人一出生就能獲得的,發自內心的關懷與真愛。我卻一直困頓痛苦地等待著,一小時,一天,一個月,然後,等了整整十七年。
等了十七年,我才等到了那個會因為我扭傷了腿,緊張到臉色蒼白的男孩。等了十七年,我才等到了那個會包容我驕縱任性,陪我半夜翻牆出去吃澆湯麵的男孩。
等了十七年,我才等到了一句認認真真的&ldo;我愛你&rdo;。
只有在他身邊停留的時候,我才會覺得,自己坍圮頹敗的心城,逐漸有了一圈暖暖的,灑滿陽光的牆垣。
是他補全了我的世界。
他對我而言是那麼重要,可是我已經踏上了歧路,下錯了棋子。
那天在酒吧包間,他挺拔英俊地立在我面前,低頭看著狼狽卑賤的我,我就恍惚明白了‐‐我和他就猶如兩道相交線,一次錯肩,註定殊途。
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週事情多的異常= =各種考試各種活動各種論文報告加上苦逼的翻譯還有傳說中的義工時間待補全……所以下週的更新可能會相當不給力= =提前和大家吱一聲希望下下週能空閒下來繼續日更,請大家原諒一個在三次元忙到焦頭爛額倒黴催神馬事情都集中在一起的苦逼孩子吧(眼淚汪汪)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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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這個地方猶如一個大染坊,人一旦掉進去,撈出來之後絕不會比以前更乾淨。
我也曾聽說過這個染房裡的潛規則、齷齪和骯髒。比方說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