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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去地獄報到了嗎？&rdo;我問。

&ldo;到了，已經下了十七次油鍋，據判決，還要再下三十九萬次。&rdo;

&ldo;他罪有應得。&rdo;

&ldo;是這樣。&rdo;

&ldo;我不明白，未央生為惡多年，害死的人數以百計，為什麼早些時候沒人來制止他？&rdo;我提出疑問。

&ldo;一切早有註定，但盡人事，各安天命，這不是你我能夠控制的。&rdo;牛頭非常誠懇地說。

&ldo;您工作不忙吧？&rdo;我問。

這傢伙怎麼會有時間跟我閒聊，我以為做一名地府的公務員應該很忙才對，畢竟這世界每天都有很多人死掉。

&ldo;難得有人能跟我談話。&rdo;牛頭臉上浮現一個怪異的笑，&ldo;我已經活了一萬多年了，太過漫長的生命有時顯得很乏味，這種事，你是無法體會的。&rdo;

我很擔心，這傢伙會不會拉住我，硬要聽他講整整一夜的話，一萬多歲的老傢伙一旦開啟話匣子估計會是件極嚴重的事。

&ldo;大仙您喜不喜歡喝酒，如果不嫌棄的話，我請您到燒烤店坐一坐，慢慢聊。&rdo;

&ldo;不行的，再過三十分鐘我就得回去報到，不知這位剛死的人是否願意跟我走。&rdo;

我看到剛死的老頭饒有興致地看著牛頭，一點也不驚慌。

&ldo;他可以選擇嗎？&rdo;我驚訝地問。

&ldo;現在不同了，一般來說，鬼生前不是作惡多端的話，就可以得到選擇的機會，留在人界當遊魂或者去地府住下，或者去投胎。&rdo;牛頭語重心長。

&ldo;看來死亡並非我以前想像的那樣糟。&rdo;我小聲嘀咕。

&ldo;當然，但不要自殺，自尋短見的人死後沒有選擇權，只能跟著我或者馬面去地府或者地獄報到。&rdo;牛頭說。

&ldo;我不會自殺的，我甚至想活到三百歲，如果能一直保持現在這樣子的話。&rdo;我莫名其妙地笑起來，彷彿有什麼很開心的事。

&ldo;牛頭大仙，我生平沒幹過什麼特別嚴重的壞事，應該不會下十八層地獄吧？&rdo;剛死的老鬼問。

&ldo;哦，當然不會，你可以選擇，是留在人界還是跟我到地府定居或投胎。&rdo;牛頭對老鬼說。

&ldo;我可以考慮一下嗎？&rdo;老鬼說。

&ldo;沒時間了，幾分鐘以後你將無法再看到我，所以你必須立即做出決定。&rdo;牛頭說。

&ldo;如果我留在人界，以後就再也見不到大仙你了嗎？&rdo;老鬼問。

前世

&ldo;你到地府住下的話，倒是每天都能見到我，如果選擇留在人界，就得接受地方鬼魂會長的管理，想投胎也可叫他安排。&rdo;牛頭的醜臉上浮現一個可親的微笑。

&ldo;我跟你去地府吧，那邊應該比人界更適宜鬼居住。&rdo;老鬼乾脆地說。

牛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灰色的紙片，貼到老鬼的腦門上，然後，一道黃色的光閃過，老鬼消失了。

&ldo;這樣就搞掂了嗎？&rdo;我問。

&ldo;是啊，看上去很簡單。&rdo;

&ldo;大仙，您無所不知無所不曉，能不能告訴我，將來我會混得怎麼樣，窮還是富？能不能靠寫文章過日子？&rdo;我充滿期待地看著牛頭。

&ldo;天機不可洩，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不能告訴你未來會怎樣，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