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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死胖子，你真沒出息，做神棍混不下去就兼職黑老大，真是差勁，我看不起你。&rdo;雷雨揚大聲吼。

我心頭一涼，看來他的另一隻耳朵也保不住了。

&ldo;真是一條硬漢，我保證你會最後死，在死之前，你會後悔出生到這個世界上。&rdo;未央生說。

他把手裡的耳朵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在嘴裡舔舔，然後放入口袋。

這番景象讓我噁心欲嘔。

&ldo;真倒黴，剛才我還想可以到醫院裡把耳朵安裝回去，現在沒指望了，馬上要被這瘋狗吃掉了。&rdo;雷雨揚沮喪地說。

&ldo;哈哈，味道不錯，我還想吃一隻。&rdo;未央生洋洋得意。

&ldo;換換口味，吃我的腳趾頭行不行？&rdo;雷雨揚說。

&ldo;你沒腳氣或者香港腳吧？&rdo;未央生問。

&ldo;好像沒有，只是幾天不換襪子就會有比較難聞的味道。&rdo;

&ldo;這個問題不大，在沸水裡燙一下，把皮搓掉就好。&rdo;未央生顯得很精於此道。

呂師師低著頭，兩眼無神地望著地面，估計他已經徹底絕望了。

我也差不多絕望了。

破相

未央生在屋裡轉悠，目光不停地在每人個身上游移，似乎在考慮用什麼部位來做晚餐比較好。

&ldo;發現大多數人都討厭自己，你有沒有一點難過？&rdo;我問。

&ldo;是嗎？我認為這無關緊要，我根本不管你們怎麼想，你們唯一能夠吸引我的地方只是肉和痛苦的叫喊聲。&rdo;然後他補充，&ldo;我喜歡聽別人的叫聲，尤其是剝皮或者斬斷手指時候所發出的尖叫，非常響亮，並且刺激。&rdo;

&ldo;你做壞蛋一定有很多年了吧，有沒有感覺到一絲厭倦？據我所知，長時間老做同樣的事可是非常乏味的，想不想改變一下行為方式？其實偶爾做一些善事調劑一下生活也挺不錯的。&rdo;我看著未央生的眼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

&ldo;是有點乏味，二十多年來都這樣度過，習慣了，好像都忘了還有別的生活方式。&rdo;未央生似乎陷入了思考之中。

&ldo;那試著改變一下，或許你會發現，做一個平凡的人其實也是有滋有味的。&rdo;

我明白，如果這樣就能說動他，那才是真正的怪事。

&ldo;咦！我突然發現，居然還沒動過你，這兩位都吃了一點小苦頭，你還完好無損，看來你很狡猾啊。&rdo;未央生舉起尖刀，向我走來。

看著一點點迫近的利刃，我不知如何是好，腦子裡一團糟，我無法肯定這傢伙會從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下手，因此也就覺得更加難受。

&ldo;不要這樣，不然我從此不再聽你說話。&rdo;我重施故技。

但這一回沒用，他沒有理會我的威脅，執刀的手越來越近，有意地在距離我身體面板外幾厘米處比劃。

我明白他很想看到自己恐懼和驚惶的樣子，如果我痛苦的嚎叫幾聲他肯定會更加快樂，或許會因此而放過我。

可我嘴裡發乾，心臟砰砰猛跳，什麼聲音也弄不出來。

&ldo;我最討厭長得眉清目秀的男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見到就想殺掉。&rdo;未央生臉上突然出現了怒容，眼睛瞪著我。

&ldo;再過年，估計我也會長得像你這般珠圓玉潤，到那時你就用不著討厭我了。&rdo;我從牙縫裡迸出這句話。

&ldo;小白臉，一點男人味都沒有。&rdo;未央生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