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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放下它吧，或許它能自己逃走。&rdo;丁蓉看著我，滿臉的憂傷。

我聽從她的吩咐，把小怪物放到地上，它轉頭看了看我，然後沖向前去，十分的勇猛，想要保護我，幫助我把面前的怪東西趕走。

&ldo;球球回來。&rdo;我喊。

但已經來不及，小怪物沖入了黑煙內，&l;轟&r;一聲輕響之後，它的身體徹底散了架，各處由鐵絲和針線固定到一起的關節斷開來，瞬間成為了大小不一的碎片，散落在臺階上。

&ldo;球球。&rdo;丁蓉發出一聲充滿痛苦的呼喚。

這個景象嚴重刺激了我的神經，我原以為這團霧只有迷惑或者控制人腦思維的能力，沒想到竟然能把物體絞碎，這樣的威力已經不亞於強勁的龍捲風。

&ldo;寶貝，你走吧，不要為我難過，你能飛，可以往空中逃脫。&rdo;我對丁蓉說。

&ldo;我要跟你在一起，不管到哪。&rdo;她表情很堅決，一副沒得商量的模樣。

我站到她身邊，注視她的雙目，一時說不出話來。

雷雨揚的臉漲得通紅，似乎正在做的事情非常耗費體力，他從口袋裡掏出最後的幾張符，咬牙切齒地扔進霧裡。

黑霧對他的行為毫無反應，依舊我行我素的靠近過來。

雷雨揚已經扔出了最後一張符，所能記得過的咒語大概也念光了，他仰天長嘆，有氣無力地坐下，顯然已陷入了絕望。

&ldo;沒招了？&rdo;我問。

&ldo;沒了，坐下等死吧。&rdo;

&ldo;我猜想，我們會死得很難看。&rdo;

&ldo;很抱歉，我拖累了你。&rdo;

&ldo;別說這些了，反正要死了，開心點，我們一起唱首歌吧。&rdo;我走到他身邊，坐下，把一隻手搭到他的肩膀上。

&ldo;唱什麼歌呢？&rdo;

雷轉頭看著我，眼中滿是傷感。

我尋思，唱什麼歌呢？很多年沒認真唱過了，幾乎想不起還有哪一首是自己能夠完整唱出來的。

&ldo;唱《生日歌》怎麼樣？&rdo;我提議。

&ldo;都快要死了，還唱這個，我覺得不太合適。&rdo;雷搖頭反對。

&ldo;那你說唱什麼。&rdo;

&ldo;我‐‐也不知道唱什麼，最好別唱了，眼看生命就要結束，你趕緊和丁蓉說幾句話吧。&rdo;

飛升

我轉頭看看丁蓉，她站在我身旁，蒼白泛青的臉上堆滿了憂傷，或許還沒有從失去小怪物球球的沉重打擊中恢復過來。

&ldo;寶貝，相聚苦短，馬上就要完蛋了，如果還有來生的話，我們再戀愛一次。&rdo;我鄭重承諾。

&ldo;嗯，來生，我還做女人，只要你還是男人、仍然長得這麼可愛，我就一定會來找你。&rdo;丁蓉一臉的堅決。

&ldo;如果我轉世成為其它的東西，比如一棵樹或者一頭牛，你還會不會喜歡我？&rdo;我問。

&ldo;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只能等到再下一世才能相聚了。&rdo;她說。

&ldo;如果死掉後沒有被這妖怪收為鬼奴，也沒被弄得魂飛魄散的話，咱倆再加上丁蓉，倒是可以成立一個什麼逍遙三鬼組之類的小團體，興許在陰間做出一番大事業也不一定。&rdo;雷雨揚說。

&ldo;但願如此。&rdo;我沮喪地說。

&ldo;我想這妖怪多半會讓你們徹底消失。&rdo;丁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