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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晚飯時間,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離開了教室。可是,他還沒有動。忍不住想邀請他共進晚餐,卻在看到那一臉的鐵青時失去了勇氣。對於他來說,自己肯定是一個奇怪地黏著他的女生吧!再說不準,他已經在心裡討厭自己了。
正在胡思亂想著,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夕陽的撫摸,&ldo;晚上,陪我去喝酒,好嗎?&rdo;
&ldo;嗯?&rdo;抬頭,正對上了簫泉那欲言又止的申請,驚喜,卻也傷心。
&ldo;算了……叫一個女生去喝酒,總歸是不太合適的。&rdo;看對方半天沒有反應,以為是自己的冒失又闖禍了,心下也瞭然這個要求有多麼的荒誕。
&ldo;不,不!沒什麼不合適的!這就去吧!&rdo;似乎是在擔心對方的返回,梓潼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書包,道:&ldo;走吧!&rdo;
&ldo;嗯。&rdo;簫泉也不再推辭,奇怪,這明明是自己發出的邀請?
夜迷離,&ldo;腐敗街&rdo;盡頭處的一家酒吧,平時也總是熙熙攘攘的,喧囂、嘈雜。簫泉跟自己的朋友們曾經來過一次,記得當時自己對這裡的喧鬧很是反感,只是今天心頭太亂,想起了那時的喧囂,居然也有了莫名的渴望。不知道,它能不能驅散空虛呢?
&ldo;一杯&l;一騎紅塵&r;,再來一杯橙汁吧!&rdo;
梓潼正興致勃勃地研究選單,卻沒想到有人已經一錘定音了。
&ldo;不是喝酒嗎?點果汁幹什麼?&rdo;
&ldo;我喝酒,果汁給你。要是我喝多了耍流氓,記得報警。&rdo;
&ldo;你在說笑話嗎?一點都不好笑。&rdo;梓潼怏怏地接過果汁喝了一口,唉,好不容易來了這樣的&ldo;高階會所&rdo;,沒想到還是喝果汁的命……
&ldo;是嗎?&rdo;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朝著不遠處的侍從招了招手,說,&ldo;這裡再來一打冰啤酒。&rdo;
侍從動作很快,冰啤很快就來了,簫泉喝了一杯有些發苦的酒,淡淡地說:&ldo;我失戀了。&rdo;馬上又搖了搖頭,&ldo;不對,不算失戀,一向都只是單相思而已,只是現在,連單相思也不能了。&rdo;
&ldo;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玄靜?她要嫁人了?&rdo;梓潼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ldo;他們終於在一起了。&rdo;這一聲嘆息,也有些複雜,似乎是放下了的舒坦,又似乎是心被掏去了一塊之後的空洞。他又滿上了一杯,嘴巴中的苦可以掩去心頭的澀嗎?
梓潼搶過酒杯一飲而盡,喝得太快了,有些被嗆到:&ldo;你今天這麼萎靡不振就是為了這個事情?&rdo;
奪回酒杯,一邊斟酒,一邊苦笑:&ldo;很沒有出息是吧?都說擁有之後失去會讓人心痛欲絕,可是我從來也沒有擁有過,為什麼現在也痛得要死呢?&rdo;
端到嘴邊的酒杯又被某隻冰涼的手搶走了,&ldo;你失去的不是人,是夢,一個在心中構築了很久的關於某人的夢。&rdo;語氣中的愴然,倒似在講述自己的故事一般。
&ldo;你別鬧了。&rdo;簫泉有些不耐煩地拿回了杯子。
&ldo;我沒有鬧,只是不想看著你沉淪。&rdo;
&ldo;不想看就別看!&rdo;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過了,有埋著頭,低聲說了一句,&ldo;你回去吧!還有,早上的事情,對不起……&rdo;